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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景園心想,密斯陸自己就和那個舌先生剪不斷理還亂,還想教我如何談戀愛嗎?面上也不接話,反而裝模作樣地故作驚訝道:&ldo;當真沒有男友嗎?我看密斯陸的十字架項鍊真是好看,起先還以為是男友送的呢,看來是我想錯了。&rdo;對著她滿含深意地抿了抿唇,示意,別再裝著與我搭話啦,我對你可算是知道得底朝天呢。
見她提到十字架項鍊,果然,陸如萍僵硬地笑了笑,暗暗後悔自己從前那樣高調地炫耀什麼項鍊什麼相片,弄得人盡皆知。生怕她把何書桓並那許多追求者抖落出來似的,只呢喃著&ldo;哪裡哪裡,當真沒有&rdo;,便閉嘴了。
正好咖啡也上桌了,嚴景園沒心思搭理她。上熱飲的西崽在放下咖啡後,又彎著腰小聲地對她說了一句&ldo;請用咖啡&rdo;,像是有意提醒她似的。她下意識就去看那咖啡杯,才發現銀勺子邊上放著一張小紙條。
嚴景園頓時心如擂鼓,做賊一般,借著拿勺子的動作,將那紙條捏到手心裡。
好一會兒,見所有人都沒有看向自己,才在桌布下悄悄地將紙條展開來看。上頭的黑色鋼筆字力透紙背。
‐‐拐角處洗手間。出來。
他果然還是看到我了。嚴景園一看完,便將紙條揪成了一團握在手裡,心裡頭莫名緊張,隨手就拿起眼前的茶杯來潤口。喝完了,才後知後覺被苦得皺眉。
只是她才剛藉口從洗手間回來,總不好馬上又出去,多麼奇怪。
無法,只得坐在椅子上又耗了小十分鐘,一杯咖啡都下去了一半,才故作自然地離開座位。行走間,才緩過來的心臟又砰砰地跳動起來,好像自己要去完成一件秘密任務一般。
拐角的洗手間建得略微狹小,兩個洗手檯都設在公共區域。時間已經過了將近十分鐘,嚴景園進來時沒有看見人,也不確定賀成殷是否還在,便先就著洗手檯洗起手來。
動作間,便覺得身邊走來一個頎長高大的身影,就著邊上另一個洗手檯洗手。嚴景園像是被一點風吹草動就驚動了的兔子,條件反射地透過面前的鏡子往邊上看。
真的是賀成殷。他此刻垂著眼,就站在她邊上靜默地洗著手。
只一眼,她便渾身發熱。即那一吻之後的第一次再會,她只覺得一靠近那個身軀,心臟便不由自主地狂跳起來,萬分地想要試探著靠近,又萬分地膽怯,勇氣永遠沒有體溫上升得快,像是害了熱病。
這是她從前與他相處時,從未有過的感受。好似那一吻之後,兩人之間的關係才是翻天覆地地變化。而現在的賀成殷,與初見之時,也是不一樣了。
他不說話,嚴景園便也不說。她自認自己是個&ldo;受害者&rdo;,又是被叫出來的那一方,除了一肚子委屈,有什麼可說的呢?可她也不想就這樣走,怯怯地收回了鏡子裡的目光,隨手在邊上拿了條卷好的毛巾擦起手來。
她不看他,就只能靠著聲音來辨認。邊上的水聲也停下了,一道聲音響起來,涼得像是方才浸過手背的水流:&ldo;你在和誰吃飯?&rdo;
嚴景園只覺得他投來的那兩道目光也是涼涼的,比起陸太太釘子似的目光更叫人感到壓力,不自覺地繃直了背脊,小聲道:&ldo;沒有跟誰一起吃飯。&rdo;要不是難卻石太太的盛情,今天也不過是和嚴太太兩個人吃飯罷了。
那邊賀成殷卻將擦完的毛巾擲回了竹筐子裡,做了個極重的喘息,控制不住火氣似的,伸手攥住了嚴景園的胳膊,沉聲道:&ldo;我們都這樣了,你還有興致出來吃飯嗎?!&rdo;分明姿態強硬,可話語間卻透著一絲委屈,好似質問她怎能半點也不把他放在心上,還沉溺玩樂一般。
嚴景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