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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角小珍珠一樣的眼淚，低聲道：&ldo;園園，不要把我想成是個紳士。或許我從前還算是，可如今只想與你更加親密，紳士不起來了。&rdo;那聲音又輕又軟，&ldo;但我願意為你慢一點，願意等你，願意教你。&rdo;

嚴景園像是沒有回過神來，睜著濕潤的眼睛看他，竟是風馬牛不相及地輕聲說道：&ldo;這才算是第一次。&rdo;說罷，又急急地將視線撇開。

賀成殷看著她這樣羞怯的模樣，突然明白了她的意思，沉沉地低聲笑起來，答應道：&ldo;好，這才是第一次。你喜歡嗎？&rdo;

嚴景園抿著嘴微笑，不好意思看他，只微微地將頭點了幾下。

賀成殷便誘哄著：&ldo;那麼，我要求一個獎勵。&rdo;從跳舞廳飄來的音樂又變了，是悠悠揚揚的華爾茲，在這個安靜的小客廳裡輕輕地漂浮著，像是被窗外的風吹來的。他道，&ldo;來和我跳一支舞。&rdo;

他像是料到了嚴景園下一刻的動作，抬著她小巧的下巴不讓她低頭，頗有些不滿地道：&ldo;不許看鞋子，踩髒了皮鞋比和我跳舞更要緊嗎？能和你跳舞，便是踩壞十雙百雙，我也樂意。我不要你跟我這樣的客氣。&rdo;

他們便跳起舞來，也不大跨步也不轉圈，很緩慢地相互依偎著踱步，在這間小小的客廳裡來來回回。流動的空氣都像是被按下了放慢鍵，又像有甜甜的糖粉浮在裡頭。

嚴景園安靜又順從地靠在賀成殷的胸口，像是跳了有一陣子，賀成殷於靜默中發問：&ldo;你在想什麼？&rdo;話音如夜色般平緩，讓人心安。

嚴景園依舊枕著他，也是輕聲地回答：&ldo;我在想，第一次見你，覺得你像是天上的月亮。&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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