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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嘆了一口氣。嚴景園繃不住地撲哧笑出來，問道：&ldo;爸爸，到底怎麼了？有什麼話要說呢？&rdo;

嚴先生垂著眉眼，頗有幾分沉痛的意味，道：&ldo;前幾天，我與醫院婦嬰科的劉醫生一道吃飯，他跟我說了件事兒，我近來便總是想起，真是飯都吃不香。&rdo;

嚴景園並不以為意，叉著蘋果咀嚼起來，安慰道：&ldo;婦嬰科嗎？孕婦和小嬰兒總是很脆弱的，難免會有多一些的意外。&rdo;

嚴先生又是古怪地瞅了她一眼，道：&ldo;若是尋常生產，那沒有什麼可說的。這一次，可是一個女孩子來墮胎！&rdo;說罷，又是長嘆一聲，&ldo;那姑娘也就是個高中學生，竟然唉！也不知道那戶人家是怎樣想的，看著也很寬裕，墮胎這樣的大事，居然不上正規的大醫院，跑去那種既不衛生又沒水平的小醫院！出了事，才想到來大醫院補救，哪裡還來得及呢？&rdo;

嚴景園吃完了一片蘋果，像是聽故事正到了關鍵之處，好奇道：&ldo;出了什麼事呢？&rdo;

嚴先生痛心疾首：&ldo;據說是手術的時候大出血，術後的處理也不好，以後生育都成困難！現在巴巴地跑來大醫院求醫問診，可手術都做完了，我們能有什麼法子呢？！&rdo;

嚴景園捏著銀叉子把玩，默默地點著頭。

嚴先生旁敲側擊的鋪墊總算是結束了，這一下，牢牢地盯住了嚴景園，嚴肅道：&ldo;園園，你老實同爸爸說，你和小賀你們有沒有&rdo;他像是一下子想不出含蓄又妥帖的用詞，一味地&ldo;你們&rdo;個沒完。

嚴景園終於聽出他的意圖了，只是被爸爸問這樣的問題，心裡又是好笑又是受窘，還帶著一點從長輩那裡得到關愛的歡喜，忙介面道：&ldo;沒有沒有！爸爸，你都想到哪裡去了！&rdo;這樣說著，自己倒先笑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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