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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累。
大佬他都不回來,那要她怎麼辦嘛?
救救阿暖吧陛下!
快點回來啊陛下!
想是這樣想,鬱暖還是豎起身子,眼睫輕顫,緩緩舒了一口氣。
等等吧。
可是儘管才兩天。
她都已經盼成望夫石了呀。
鬱暖耷拉著腦袋,一邊懷疑人生,抱著膝蓋縮成一隻糰子,換個姿勢,喪喪嘆氣。
頭疼,想掐他,手癢。
下午時,落了一場春雨,細細無聲,柔和間潤及萬物。
鬱暖坐在迴廊上,看著外頭的景緻,竟是入了神。
靜謐而安穩。
那是她期盼的生活。
這個世界很好,也有碧藍的遠空,和應時的春雨,天光晴好時,拂過裙角的微風,也能柔進眼底。
若是靜下心來,能慢慢看盡所有,那心底,便會生出絲絲眷戀。
只可惜啊。
周涵剛到院裡,便見嬌妻坐在迴廊邊,半邊容顏,隱沒在春雨時的天光裡,柔和得發亮。
她綰著婦人的髮髻,側臉蒼白脆弱,纖細的脖頸靠在樑柱上,眼中映著碧藍的天,有些意外的乾淨爛漫。
像是一隻,躲在樹叢中,好奇張望,餘下一條毛絨絨的粗尾巴,拖在外頭也不自知,愜意搖擺的胖松鼠。
他卻只是把傘收好,隨手靠在柱下。
不必他開口,鬱暖都聽見擱傘時發出的響聲。
她有些釋然。
終於不用再做望夫石了。
老天彷彿聽見她的期盼了。
然而,她卻硬板著臉,坐在那兒不理他。
只一顆心撲通撲通跳,像是揣了一隻活蹦亂跳的小白兔。
她一張臉冷淡蒼白,硬生生只作男人並不存在,看著外頭的天空。
她忽然,便覺藍天白雲和春雨,一點也不好看。
滴滴答答惹人發燥。
男人沒有說話,甚至沒有搭理她,行至她的身邊,微微一頓。
從她的角度,只能隱約看見他黑色的靴子,還有天青色垂墜的衣角。
那是家常的衣裳,他似乎褪去了高高在上的漠然犀利。
他身上有冷淡禁慾的雪松味,一時寂靜,在濕潤的雨氣裡,令她有些不自在。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硬生生控制住腦殼,心中默唸幾句,讓自己千萬不要臉紅,臉紅就輸了。
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臉紅了沒有。
只知道,他並不曾與她說哪怕一個字。
視線中,天青的袍角擺動,男人徑直離開,身後跟著的僕從拿著他的物件,隨著他離去。
鬱暖茫然睜眼,看著地上的青磚,纖白的小指,無意識地摳著裙角的花紋:&ldo;…………&rdo;
她又坐了一會兒,才緩緩起身離去。
其實罷,她到現下為止,都沒有真正摸清陛下的性情。
有時候,可能喝假酒上頭了,抱著她又柔聲哄著又寵溺,彷彿她是他的寶貝。
叫她都差些誤會,他會迷戀愛慕自己。
可是呢,隔開一些日子,再相見時,他又變了一副樣,冷淡得要命,只把她當作過路的陌生人。
也有可能,是她惹他生氣了?
可是,想了半天,其實她也並不覺得,自己哪裡做錯了。
沒攪亂他的好事,也沒瞎蹦躂故意參與什麼劇情線找存在感,更加沒妨礙他和秦小姐以及任何鶯鶯燕燕。
當然,秦小姐是死是活,還不是他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