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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很好，所以鬱暖在暗示陛下。

&ldo;陛下，您覺得有什麼遺憾?&rdo;

&ldo;無。&rdo;

&ldo;嗯……您沒有覺得，有什麼沒完成的事體麼?&rdo;

&ldo;鞏固繁榮，侵略遠洋。&rdo;

鬱暖覺得頭都要裂了，一抬頭卻見他如寒星的眼眸隱隱含笑，便知自己被耍了。

她從他懷裡慢吞吞爬出來，背過身去，卻聽他在自己耳畔酥麻低沉道：&ldo;那麼，鬱姑娘，願不願意嫁給朕?&rdo;

鬱暖頓了頓，不理睬他，卻忍不住聽見自己的聲音道：&ldo;那我勉為其難答應你了。&rdo;

第一次成親，面和心不和，她對他只有恐懼和牴觸，只想著偏安一隅，安心等死。

第二次成親，她離開了他，從此不知所蹤。他獨自一人看著燭淚流乾，夜半無言至天明。

第三次成親，他們卻並沒有請人，也沒有繁重的禮儀和飾品，也不曾昭告天下。天地寂靜昏暗，只有他們二人相守相伴，便很好了。

她穿著紅色的嫁衣，被皇帝牽著手，走到了空寂無人的月下。

明朗的月色灑在她蒼白的面容上，鬱暖對他彎彎眉眼，笑得像個小仙子。這是她最本來的模樣，柔和綿軟，卻也帶著些許的稜角和俏皮。

他們寂靜無聲的對拜，抬起頭時，鬱暖的眼裡有些淚水，凝而未墜。

皇帝知曉她身子羸弱，把她打橫抱起，鬱暖卻輕聲告訴他：&ldo;陛下，其實在您出征歸來那日，我便彷彿甚麼都想起來了。&rdo;

他微微一笑：&ldo;朕知曉。&rdo;

鬱暖睜大眼睛，柔聲道：&ldo;您……知道麼?我沒有告訴您啊。&rdo;

皇帝並沒有說話。

鬱暖不明白他說的是甚麼。

他們一步步走回寢宮，卻因著皇帝的吩咐，就連迴廊處都無人，彷彿整個世界都只剩餘他們二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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