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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我可以允許他做肢體接觸嗎?&rdo;

系統的拒絕中彷彿飽含被某人折騰的怨念，此路不通，紀陌試圖避免再次因為夜明君的一時興起進入懲罰模式，然而得到的回答仍是令人絕望，&ldo;和攻略物件好感度不足以進入下一階段，請保持相敬如賓。&rdo;

牽個手抱一下而已居然還必須次次打招呼，你是時刻在抓學生早戀的宿管大媽嗎?

咬牙看著這頑強堅守崗位的畫卷，紀陌突然就領悟到了夜明君想要扔掉它的心情。

深黑是個很喜歡在群裡聊天的作者，想起這人昔日談及的葉君侯黑暗設定，紀陌越發不敢鬆懈，暗道為了在魔洲時的安全必須儘可能協助夜明君完成任務。好在此次懲罰並沒有暫停任務程序，倒不算特別糟糕。

只是，他們目前好感度仍卡在八十這個不上不下的位置，紀陌想了想，便自發選了個話題對夜明君道：&ldo;我記得仙君很好奇我面具下的容貌……&rdo;

其實紀陌也是真的訝異夜明君居然會叫系統更換懲罰，畢竟，如果是為瞭解開封印，他即便不願，也一定會勉強自己配合。

&ldo;因為你不想摘下它，而且，研究梳頭方法也可以打發時間。&rdo;

微笑著回答了這個問題，夜明君其實也不太明白為什麼以前可以隨意地讓紀陌配合自己滿足好奇心，現在卻忽地不想了，是因為比起繼續被好奇心困擾，紀陌好感度下降的後果要更為嚴重嗎?

這是仙人第一次和人相處這麼久，他對人尚有許多不理解之處，不懂就問是夜明君從漫長生命學到的經驗，此時也是想了片刻，這便問出了一個困擾自己多年的問題，&ldo;你有沒有想過，如果自己有無盡的時間，要去做些什麼?&rdo;

&ldo;我不知道，對人而言百年已經很長了，我連自己十年後的樣子都無法想像。&rdo;

這樣的煩惱從不存在於人類短暫的生命中，紀陌無法想像長生不老到底是怎樣的生活，他只知道，有思維的生命最嚮往的就是自己沒有的東西，正如人對長生的渴望以及夜明君對感情的好奇。

夜明君已在世上輾轉五千年，除了如雪的長髮歲月並沒有在他外表留下其它痕跡，今後應當也是如此。看著這樣的仙人，紀陌忽然就有了一個疑問，&ldo;仙君會因為我註定比你先離開人世而有些傷感嗎?&rdo;

如他所料，聽見此話夜明君的第一反應便是疑惑，似乎完全沒去考慮過這一點。無聲地笑了笑，紀陌沒有多說，只是輕輕嘆道：&ldo;當你產生這樣想法的時候，或許就在接近自己想要尋找的愛情了，雖然我並不認為這是好事。&rdo;

愛上一個壽命比自己短的人不是好事，如果那個人還不相信愛情，那更是最糟糕的選擇。

紀陌的臉仍隱藏在面具之下，夜明君唯有透過語氣判斷他的心情，然而如今這樣的語氣對他而言太過複雜，似乎有些許欣慰，更多的卻是淡淡自嘲和一絲微不可聞的感傷。

他不明白人為何可以同時把這麼多情感雜糅在一起，唯有以實話回應：&ldo;曾有仙人告訴我，不要去明白傷心是怎樣的情緒，不然我很可能會變成山河社稷圖這樣。&rdo;

他說話時手中正拿著安靜的畫卷，悄悄對比了一番二者明顯的不同，紀陌多少有些明白此言的含義，只勸道：&ldo;他說的很對，就算仙君什麼都不怕，偶爾也聽話一回如何?&rdo;

其實紀陌也沒指望對方會聽從勸告，畢竟這一位如果會乖乖聽話，那也就不是夜明君了。只是，沒想到一直很開朗的夜明君在聽見此話時卻沉默了下來，良久方才輕聲嘆息：&ldo;我也不是什麼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