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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處漆黑的地方，周圍全是一片漆黑，看不見天空，甚至沒有大地。

張潮生站在這裡，看著腳下的漆黑，又看看眼前一團灰，一團白的地方。

這是哪？不像是今天去過的識海啊……還是說這裡是夢？記得自己之前好像是抱著月餅睡著了，那麼這裡是夢境？可是夢裡為什麼會有這兩團……

張潮生看著眼前小小的兩個團團，一灰一白的兩團懸浮在他的眼前，二者互相併不接觸，卻一同上上下下的飄來飄去。

想起今晚自己吸收的灰白氣霧，難道就是眼前這兩個麼？

不確定情況，張潮生嘗試著踏出一步，朝著旁邊漆黑的地方走了一步，什麼都沒發生。

又走了一步……

接連走了十幾步，也沒有走到盡頭的樣子，張潮生心下疑惑，不知道這裡有多大。隨機轉過身來想要再朝著另一個方向嘗試著走走，卻被眼前的兩團嚇了一跳。

張潮生剛才確實已經走出了十幾步的距離，可是眼前的兩團卻像一開始那樣懸浮在自己眼前，彷彿自己根本沒有移動！

心頭一緊，張潮生保持著面朝兩團的姿勢，抬腳後退了一步。

果然，身體覺得動了，可是這兩團卻並沒有遠離自己，又退幾步，還是一樣。

怎麼走都好像沒有動過，可是身體卻明明感覺到移動……

果然是做夢吧，只有夢裡才這麼無厘頭。

想到這可能是一個比較離奇的夢境，張潮生覺得自己膽子大了一些，試探性地伸出手去摸了摸白團。

觸手是熟悉的溫暖，跟自己晚上吸收的白霧是一個感覺。

白團感受到自己的撫摸，在手心輕微地顫動了兩下，好像回應一般。張潮生心中一動，將手緊了緊，感覺一團軟綿綿在自己手心撲騰的更歡了一點……

驚奇之下，張潮生乾脆兩手齊上，將白團子揉來揉去。這次白團子不是撲騰了，而是彷彿受到驚嚇似的不停掙扎、扭動，居然讓它從自己手心跑了出去！

竟然會動！

張潮生湊近觀察眼前這個白團，逃出手心之後，團團又回到剛才的位置懸在空中。不過仔細看去，整個團身卻在微微發抖，好像害怕張潮生再把它抓去揉捏似的。

唔……

擬人度這麼高，你到底是啥？

白團團彷彿能夠聽到他心聲似的大幅度蹦躂兩下，最後停在自己右手邊，親暱地蹭著張潮生的手臂。

好吧……看在你這麼萌的份上，這個夢我就收下了！

張潮生不去管右邊蹭來蹭去的白團，又伸出左手觸了觸灰糰子。意料之中的清涼，灰糰子在自己手心扭了扭，然後就不再動作。

將灰糰子拿到自己眼前，張潮生十分好奇地像對待白團子一樣想要將他揉捏一番。

誰知自己還沒來得急下手呢，灰糰子就嗖的一下跑出自己手掌。

灰團不像白團那樣老實，好似一陣風一般，在自己身周飛來飛去，就是不讓自己抓到。

白團似有所感，追上灰團就是一陣亂鬥，兩隻糰子你扭我扭的，互不相讓，最後還是白團略佔上風，將灰團拱到自己眼前。

這是……送上門來讓自己捏？

張潮生遲疑地伸出手去，灰團不斷扭動著，被白團送到張潮生的手心。張潮生雙手抱緊不斷扭動的灰團，感受著它特有的清涼，心下對這兩隻擬人度這麼高的糰子感到十分有趣，

不過眼前這個情況怎麼又跟自己推測的不一樣呢？

如果灰團是法則力量的話，那麼不是應該服服帖帖地被自己這個所謂法則寵兒搓圓揉扁麼？反而是疑似制約自己的系統白團卻對自己親暱有加……

得，又開始刷腦細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