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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來說不能。」朱宿又話音一轉:「但爛木頭是天機木,可能不一樣吧。況且,他也不一定把所有神力都輸送給您了啊。」
「那他現在在哪裡呢?」雲迢發出了靈魂拷問:「你們都能發現本尊的氣息從而找來,如你們所說,他比你們更在意本尊。本尊甦醒後,他怎會不來?除非」
雲迢聲音低了一下:「除非他來不了了。」
朱宿啞口無言。
它放緩了飛行速度,微微側頭,火紅的眸底帶著擔憂:「淵主」
雲迢吸了吸鼻子,聲音悶悶的:「本尊沒事。」
她收起神力,又冒出一縷黑氣氣流:「所以這個,才是本尊的本源力量嗎?」
「是的。」朱宿點了點頭:「這是濁氣,只有奉淵才有,我們所有的奉淵生靈,力量都是由濁氣組成。」
它一張嘴,吐出一團火,表面看起來正常,內裡卻是灰黑色的芯子。
火苗上也有灰黑色的氣流若隱若現。
「還有吾的。」
水奚扇動了下羽翼,上空出現一雙水汽凝成的巨大水翼,但仔細看,水翼是灰藍色的,一道道濁氣在水翼中流竄。
「吾們的濁氣都是灰色,只有淵主您的濁氣是純正的黑色,是奉淵最厲害的存在。」朱宿溫柔的笑笑。
「原來如此。」雲迢喃喃了一聲。
這麼久以來,困擾她的謎團終於解開。
她不是神,她是奉淵淵主。
她沒有神力,有的只是最純正的濁氣。
雲迢嘆了口氣,心裡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她用爪子把頭頂的某隻糰子抓了下來。
聲音異常冷靜:「你都聽到了。」
毛團瑟瑟發抖,聲音細如蚊蠅:「聽、聽到了。」
「那你打算如何,要去找你的天道主人告本尊的狀嗎?」雲迢眼睛眯了眯。
說起來,作為天道竟也看不穿她的身份,也著實說不過去。
沉睡時還好,天機木阻隔天機。
但如今她醒來,在人世間晃蕩了這麼久,也沒見天道有什麼動作,就挺不正常的。
雲迢還想起一件事,天道似乎就知道她在那裡沉睡,不然怎麼會派這小傢伙去底下萬裡的地方找她。
只有一個可以解釋,天道也是知情者。
她心底忽然一突。
那爛木頭和天道不會也有什麼關係吧
她走神的時候,毛團生生給嚇哭了。
它以為雲迢思考這麼久,是在思考怎麼處理它,大人那麼能吃,不會想把它吃了吧?
「嗚嗚嗚」毛球突然大哭起來:「我、我不好吃的,大人不要吃窩,嗚嗚嗚」
雲迢:
朱宿:
各圍觀群眾:
朱宿吧咂了一下嘴:「這真是天道的小狗腿,也太膽小了吧,能成什麼事啊。」
來自奉淵小弟的鄙視。
毛球於是哭的更傷心了。
它本來就已經這麼慘了,居然還鄙視它。
毛球不要面子的啊!
它嚎著嗓子,哭的天昏地暗,周圍的幾個全都震的腦瓜子都疼了。
「行了別哭了。」雲迢忍不住按了按眉心,一臉黑線:「本尊什麼時候說要吃掉你了?一天腦補個什麼玩意兒。」
「嗝兒?」毛球發了個哭嗝,呆萌萌的看著她:「大人你真的不吃窩嗎?」
「不吃!」
雲迢沒好氣的把毛球丟進之前給甜兒買的靈獸袋裡:「不過,這麼放你走也是不可能的,就委屈你先在這裡呆一段時間吧。」
毛球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關在了靈獸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