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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輕微的熱氣拂在黃志的臉上，他心中漾起一陣意外的驚喜，趕緊伸手又去試了試女孩的鼻息，確定她只是暈了過去，並沒有死亡，這才放下心來。

這時候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菜刀隊雖然被擋在了人肉工事外面，但依然對他們虎視眈眈，偶爾有一兩個嘗試爬過來偷襲的，都被虎妞所擊殺。

將李莎背負在身後，黃志站起身，扶著張偉的肩膀，&ldo;兄弟，你還好嗎?&rdo;

張偉笑了笑，儘管剛剛接受過李莎最後一次治療，但是&ldo;恢復&rdo;這東西是需要他自身的體能來支援，而這東西他正好沒有。也就是說，李莎做的是無用功，最多給他一點迴光返照的力氣而已。

他無力地依靠在兄弟的肩膀上，&ldo;你不是說了嗎，我不會死夢境的死亡不是真正的死亡。我相信你，你可不能讓我失望。&rdo;

&ldo;當然……&rdo;不管是不是善意的謊言，黃志都應承了下來。

&ldo;不知道我們在真實的世界裡叫什麼名字?又是否長得和現在一個模樣?&rdo;張偉已經完全沒了力氣，全身癱軟在黃志懷裡，&ldo;我只想告訴你，回到真實之後，我要叫回原來的名字‐‐張志偉……&rdo;

&ldo;好的，你叫張志偉，我叫黃志偉，我們是共用一個名字的兄弟&rdo;黃志眼睜睜地看著兄弟在自己的懷裡微笑地閉上了雙眼，那種自信、樂觀和豁達一如既往。

虎妞一邊還在堅持著戰鬥，一邊又不時關注著這邊的情況，看到張偉倒下之後，沒有如一般女人那樣痛哭哀嚎，也沒有打斷兩位兄弟之間的神聖告別，但她還是不由自主地停頓了一下。就是這麼一個小小的停頓，一把西瓜刀砍在她的胸口，卻給她帶來一種解脫的快感。

&ldo;人韋，我好不容易才來到你的身邊，所以會緊緊追隨著你的腳步，再也不讓你跑開……&rdo;

她虎目一瞪，右手牢牢地扣住西瓜刀主人的手臂，頑強地保持著這樣的姿勢，從此一動不動……

並未注意到發生在虎妞身上的事情，黃志把張偉的遺體輕輕地放在地面之後再次起身，猶豫了一下子，又把李莎也放到了地面，眼神中充滿了決絕的意味，轉頭對&ldo;壯漢&rdo;問到，&ldo;還有力氣來一次&l;蓄力&r;嗎?&rdo;

&ldo;壯漢&rdo;感覺了一下自己身體的狀況，點了點頭，&ldo;最後一次。說吧，需要我怎麼做?我也是時候去找兄弟們報到了。&rdo;

&ldo;把我扔出去向著邊界的方向&rdo;黃志手指遠處。

第十二章 絞碎的身體

就在剛才說話的這麼一小會兒時間裡，邊界已經再度向他們逼近了數十米，雖然&ldo;壯漢&rdo;沒有能力將黃志一擲到底，但總是能儘量幫他靠近邊界。

被拼盡全力的&ldo;壯漢&rdo;扔出五十餘米，黃志可沒有曉風那樣的身法和敏捷，只能說儘量地蜷縮著身體，保護好頭頸要害。落地的瞬間，他覺得自己就像一顆皮球一般，落下，彈起，再落下……在巨大的慣性作用下，他又往前翻滾了近十米才停下。

頭昏腦脹、全身疼痛都是小意思;左臂不自然地扭曲著，顯然已經骨折;右臂倒是沒斷，但同樣慘不忍睹，整片肌肉帶著面板在與地面的摩擦中被撕爛;後腦勺應該也被磕破了一個洞，溫熱的鮮血正汩汩地流出。

所幸黃志落地的位置正好處於菜刀隊背後的空當，所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