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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了沐府附近,臨下車時,他無端又恢復了往日眼角含情的模樣,還抬手撫摸著灼華的鬢角:「你莫要憂慮,我都能處理的好。」
灼華一瞬間有些不解,她哪兒像憂慮了,她是被嚇的!
「你看,今天連你往日的妙語連珠都說的少了,就別在我面前逞強了。」
行吧,你愛咋想就咋想。
一夜應付了三個男人,灼華只覺自己飽經風霜。
然而沒來得及回去補覺,又被沐成禮提溜到書房去訓話了。
一夜幾乎沒怎麼睡,灼華走路都打飄,腦子也不會轉了,卻不得不強打精神應付老爹的怒氣。
「你前日還說,跟姜氏沒一個銅子兒的關係麼,怎麼徹夜失蹤,一大早就是昭王送你回來的!」
「因為昭王以為我洞悉了他的辛密,所以要試探我。」
一聽這話,沐成禮原本已經舉過肩要摔的杯子放低了點兒:「詳細說說怎麼回事?」
她不過腦子的將先前那些瞎話串聯起來,說她前腳在慈安殿聽到了點兒不該聽的,當天殺手組織聽雨樓就被端了,趕巧太子昨日又來府上一趟,到晚上聽雨樓的第一殺手又被官兵追著跑,跑的途中還試圖劫持她,所以她就成了重點懷疑物件。
聽完這話,沐成禮將手中杯子放下。
灼華長舒一口氣。
那可是上好的骨瓷,多虧救下來了!
沐成禮雖然從不摻和姜氏那些人的爛事兒,可該知道的都知道。他長嘆一聲:「原來我兒上次從宮內回來便說想要回老家去,竟是要去避禍麼!這是怕為父和你兄長們都跟著為難,哎呀你這孩子,魂兒剛回來就這麼委曲求全,真是為父對不住你,沒護好你啊……」
灼華受之有愧,腳指頭都要在地上摳出個兩室一廳了。
沐成禮感慨了好一陣,下定了決心:「既然我兒是鐵了心不願意被拖下渾水,回老家避避風頭也好!或者跟你二哥出去走走去,正好如今天兒熱,他該去北邊涼快著了,你跟他一路,也好避避暑,遊山玩水!等及笄禮再回來,風頭肯定就過去了!」
如今梁朝的規矩,女子十八方才及笄,定親往往在及笄禮之前。
若一直遊山玩水,到正日子才回來,未免影響婚嫁。
沐成禮對此,很是歉意。
灼華連忙說不遺憾,甚至還美滋滋。
就晾那幫狗男人一陣!興許等她回來,就有幾個移情別戀了呢!
正做著美夢,突然就聽一陣小跑,轉頭見管家通報,說宮裡的趙公公來了。
趙公公趙福,是皇帝身邊的秉筆太監,帶來的只會是皇帝的旨意。
沐成禮一下就慌了,他擔心是哪個不懷好意的去找皇帝求了賜婚的旨意,手忙腳亂的恨不得將灼華塞進花瓶裡藏著。
灼華倒是不怎麼擔心的。
姜慕白如今疑心病犯了,肯定按兵不動,姜濯川則只是濫好人一個,不是她魚塘裡的魚。
剩下那些,誰也沒資格求皇帝賜婚。
於是她躡手躡腳的跟上去,趴在門口偷聽。
聽到一半,灼華只覺頭疼的要命。
這聖旨跟她有關,卻不是賜婚,而是召她去宮裡給大公主當伴讀!
說是大公主,其實年紀不太大,跟灼華一樣都是十七歲半,名喚姜照月,是已故的元後所生,太子姜濯川唯一的同胞。
姜照月一歲多就沒了親娘,由如今執掌鳳印的貴妃娘娘撫養長大。
但貴妃這人,只奉養不管教,以至於姜照月驕縱異常,時常女扮男裝出宮去耍。
她跟平行世界中的另一位沐灼華,就是在宮外不打不相識。
從cg裡,灼華也看不出二人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