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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賈婆子以寧櫻的賣身契為餌, 趁著袁老夫人出府去大音寺禮佛的時候命人把寧櫻從海棠院喚了過來。
聽說主母那邊來人傳喚,丁香不禁有些緊張。
上回她才被賈婆子問過話, 這會兒那邊又趁著袁老夫人不在府裡傳人,不知會搞出什麼名堂。
丁香是袁老夫人房裡的人, 又負責寧櫻的飲食起居, 倘若寧櫻出了岔子,她則第一個受牽連。
想到此,丁香不禁憂心忡忡提醒道:「阿櫻姐姐過去了可要好生應付。」
寧櫻倒沒有她那般擔憂,心情反而還愉悅得很, 語氣輕快道:「你不用擔心,興許只是過去問個話。」
丁香欲言又止,最終想起賈婆子的警告, 不再多言。
寧櫻拍了拍她的肩膀以作安撫,便隨蔣氏房裡的丫鬟過去了。
到了那邊的院子,婢女進去通報, 結果等了好一會兒,婢女才出來說蔣氏這會兒在午睡,要等一陣子才起來。
這齣下馬威不禁把寧櫻逗樂了,不過對方既然把她請了過來,肯定會露馬腳的,她倒也不惱,規規矩矩的在外頭候著。
屋裡的蔣氏和賈婆子站在窗邊偷偷往外頭看,見那丫頭沒什麼動靜,賈婆子道:「先晾她一會兒,殺殺威風。」
蔣氏「唔」了一聲,還是有些不確定,小聲道:「她當真會咬我們拋下的餌?」
賈婆子:「娘子無需多想,咬不咬,試了就知道。」
聽她這一說,蔣氏沒再吭聲,只不過心裡頭還是七上八下。
不管怎麼說,私放寧櫻出逃,對於她來說都是一場未知的冒險。
一旦東窗事發,她面臨的將是整個袁家的壓力,公婆會斥責她,丈夫也會責罵,至於她承不承受得起,心裡頭也吃不準。
話又說回來,寧櫻出逃的風險則比她的危險係數更高。
一個無依無靠的弱女子,且又常年嬌養在後宅,要逃進茫茫人海里,同時還要躲避追逃者抓捕,難度可想而知。
這些蔣氏都考慮到了。
同為女子,她反正是沒有這個勇氣和膽量闖出去的,故而她也吃不準寧櫻有沒有這個膽量和孤勇。
賈婆子則沒有她的軟心腸和多愁善感,她只想為自家主子排憂解難,現在寧櫻成為了蔣氏的威脅,她才不會顧慮寧櫻的處境,只想著如何把這隱患除掉。
待外頭的寧櫻候了茶盞功夫,賈婆子才出去了。
見到她出來,寧櫻溫順地行福身禮,喚了一聲賈媽媽。
賈婆子上下掃了她幾眼,心想當真是個沉得住氣的主兒,晾了這麼久還不見絲毫急躁。她乾咳一聲,說道:「現下娘子正在午休,你興許還得等一陣子。」
寧櫻應道:「無妨,夫人午休重要。」
賈婆子斜睨她,忽地做了個手勢,寧櫻心頭一喜,不動聲色跟著她去了屋裡。
婢女挑起門簾,二人進屋,賈婆子朝婢女道:「下去吧,娘子午休需得清淨,讓她們在門口守著,勿要弄出聲響來。」
婢女道了聲是。
待她退下後,賈婆子才坐到椅子上,開啟天窗說亮話,「秦王府那般大的龍王廟,我們袁家一四品京官是比不上的,阿櫻姑娘落到這兒來,實在是委屈了。」
寧櫻笑了笑,畢恭畢敬道:「賈媽媽抬舉了,阿櫻一介婢子,何來委屈之說?」
賈婆子冷哼一聲,沒有答話。
寧櫻故意刺激她道:「奴婢被袁中丞討了回來,又得老夫人抬舉安置在海棠院,好吃好喝供著,奴婢感激都來不及,是萬萬不敢委屈的。」
這茶言茶語果然令賈婆子血壓飆升,懊惱道:「不知廉恥的東西!」
寧櫻垂首,一副溫順無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