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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問,男人的臉色又難看起來,沒好氣道:「跑了。」
寧櫻失笑。
男人沒好氣道:「你笑什麼?」
寧櫻打趣道:「瞧郎君這模樣,只怕是兩口子吵了架,媳婦兒回了孃家,郎君沒法子,只能抱著孩子去找了。」
這話歪打正著,真被她給說中了。
男人臉上頓時掛不住,窘迫得恨不得挖個洞鑽進去。
沒過多時,前往宜善的客船來了,人們陸續上去。
寧櫻故意跟在父子身後,他們坐哪兒她就跟著坐哪兒,若是不知情的,還以為是一家三口呢。
那男人姓徐,家中排行老四,人稱徐四郎,是平州當地人。
此次帶著幼兒外出,正是要去媳婦兒孃家把人給找回來。
兩口子鬧了點矛盾,媳婦兒賭氣跑了,留下兩歲多的幼子在家。
平時徐四郎也極少管理幼子,如今沒了娘,全靠他照應,搞得他這個大老爺們手忙腳亂,焦頭爛額。
最初他還鑽牛角尖就不信自己連個孩子都看管不過來,結果才過兩天就受不住了。
沒孃的孩子哭鬧起來他完全沒轍,再加之自家老孃也去得早,家中無人幫襯,這才被孩子收拾服了軟,灰溜溜地抱著崽去找娘。
客船頗大,裝了不少人。
待船隻開動時,徐四郎的幼子又開始哭鬧,吵得他煩不勝煩。
一旁的寧櫻主動哄那小兒,他卻怎麼都不依。
寧櫻這才想起包袱裡的胡餅乾糧,取出來掰了一塊,卻被徐四郎拒絕了。
說得也是,她畢竟是陌生女人,誰放得下心吃她的東西呢。
寧櫻頗不好意思地掰了兩塊自己吃,說道:「我家的孩子也跟令郎差不多大,見他可愛得緊,瞧著歡喜。」
那幼兒骨碌碌地盯著她手中的胡餅,嘴饞想吃。
寧櫻自己吃了,徐四郎架不住自家崽哭鬧,才接受了一小塊胡餅哄幼兒。
這下總算清淨了。
徐四郎頗不好意思道:「小子不懂事,讓娘子見笑了。」
寧櫻笑道:「我家的謙兒也是這般,年歲到底太小,哪有懂不懂事的,倒是苦了兒沒娘,郎君得趕緊把媳婦兒哄回來才是,受苦的還不是孩子。」
她這一說,徐四郎也忍不住發牢騷,「我就是說了婆娘兩句,結果第二天就丟了孩子回了孃家。」
寧櫻握了握幼兒的小手手,「夫妻床頭打架床尾和,有什麼事,雙方各退一步就好了,無需賭氣鬧得跟什麼似的,傷了和氣。」
徐四郎見她健談,人生得不怎樣,性情卻寬和,生出幾分好感,問道:「那娘子你又是要去哪兒?」
寧櫻調侃道:「我呀,也是跟自家男人鬧脾氣,把孩子丟他手裡折騰他幾天。」
徐四郎:「……」
他憋了憋,忍不住道:「你們女郎收拾人的手段當真是如出一轍。」
寧櫻掩嘴笑了起來。
從平州坐船到宜善需兩個時辰,宜善原本是平州的一個縣,這隻客船的目的地是宜善下面的惠城,途徑宜善,會在那裡停留一陣。
原本寧櫻是打算抵達宜善就下船的,結果出了岔子。
先前她和燕三郎走水路雖然比李瑜提前了好些天,但架不住他快馬加鞭星夜兼程,直接抄崎嶇小道提前殺到宜善請官府的衙役佈局。
寧櫻過去跟李瑜撞了個正著,甚至打了個照面。
兩個時辰的水路過得很快,寧櫻在船上逗弄幼兒,雙方幾乎都混熟了。
也多虧她從上船開始就盯上了徐四郎,讓不知情的誤以為他們是一家三口。
待客船快要抵達宜善碼頭時,岸上吵吵嚷嚷,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