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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公子說的不錯,我家就是雍門家族的後人,祖父和家父當年也做過官,後來便給我取名為子狄,本意是想讓我能在官場或者沙場上一展雄風,但無奈我不爭氣,所以到是白白的浪費了這個名字啊”。雍門子狄似乎有些自嘲的說道。
傲霜雪這時插話道:“雍門公子不必如此,所謂人各有志,每個人有每個人的追求,倒不見得非要縱橫宦海或者馳騁疆場才算是成就,孔夫子手無縛雞之力,一生沒有身居廟堂高位,但不也一樣是萬世敬仰的聖人”?
雍門子狄聽了傲霜雪這番話,眼神一亮,說道:“哈哈,沒想到傲姑娘一介女子,居然也有此見識,今rì結交二位,真是子狄之幸啊”。顯然,雍門子狄是沒想到一個女人也能說出這番話。
正說的熱鬧,小二已經把酒菜端上來了,這家酒樓在燕京城裡應該也算是首屈一指的大酒樓了,看周圍環境和在這裡吃飯的客人的表現就能知道,小二把酒菜擺放整齊後,還把桌子上的酒菜介紹了一番,什麼‘鳳凰展翅’‘蟹肉’‘蝦籽冬筍’‘五絲洋粉’‘五香鱖魚’‘酸辣黃瓜’‘陳皮牛肉‘等等五花八門,光聽名字就知道這都是好東西,反正池中天和傲霜雪以前是從沒吃過的,在池中天的感覺中,那後山的草菌就是天下絕美了,但是自從出來之後,才發現天下間的美食竟然如此之多。
那小二介紹完菜之後,又介紹了一下酒,這酒的名字叫‘鶴觴’聽來甚是奇怪。
待小二走後,雍門子狄先拿起酒壺給池中天、傲霜雪和自己分別斟滿了酒,然後問道:“池公子年方几何”?
“二十有一”。
“哈,我今年剛過二十,看了要叫一聲池兄了”。
“不敢當”。
“池兄啊,小弟且再考你一考,你可知這‘鶴觴酒’的來歷”?雍門子狄似乎也對這些雜聞之類的很有興趣。
池中天略一沉思,微微一笑道:“這個,我還真知道”。
“哦?池兄說說看”。雍門子狄一邊把酒杯往旁邊推了推,一邊把頭往前探了探。
池中天坐直了身體後,緩緩說道:“洛師珈藍記有云:河東人劉白墮善能釀酒。季夏六月,時暑赫晞,以甖貯酒,暴於rì中,經一旬,其酒味不動。飲之香美,醉而經月不醒。京師朝貴多出郡登藩,遠相餉饋,逾於千里。以其遠至,號曰鶴觴”。
“jīng彩!池兄果然博學!來來來,小弟先敬你一杯”。說著,雍門子狄端起了酒杯。
池中天見狀也端起來酒杯,傲霜雪聽到池中天剛才款款而談,心裡自是十分歡喜,當下便也舉起了酒杯,三人一笑,便一干而淨,要說這喝酒,還真是最近幾天學會的事情。不過池中天似乎對酒這東西並不是很感興趣,屬於那種有需要就喝,平時絕對不喝的人。
雍門子狄一邊誇讚池中天和傲霜雪好酒量,一邊又給二人和自己斟滿,之後又舉杯道:“相識即是有緣,今rì結識二位,子狄心中甚為歡欣,這第二杯酒,就當慶祝我們相識,來,幹了!”說罷,雍門子狄一仰頭,一飲而盡,池中天和傲霜雪隨後也將杯中之酒喝掉,三人相視一笑後,同時將杯子放下。
“我看池兄和這位傲姑娘,應該是武林人士吧”,雍門子狄一邊把就添上,一邊問道。
“哦?不知雍門賢弟為何有此一問”?
“小弟看池兄和傲姑娘的步法像是練過輕功的,所以才有此一問”,雍門子狄一邊給他們二人夾了點菜,一邊說道。
“雍門賢弟連這都能看出來,看來也是個高手啊”,池中天一邊笑嘻嘻的說著,一邊暗自思量著什麼。
“不敢不敢,只是小時候,家父讓人教過小弟一些武藝,只是皮毛而已。”雍門子狄一邊吃了口菜,一邊說著,似乎是想掩飾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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