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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會得到自由。而自由之日,彷彿遙遙無期,因為他的貪婪無休無止,禁錮了我的入,還想禁錮我的心,我的靈魂。如果他是一隻精緻的籠子,我還有飛出的一天,但是,他是大海,是暴風雨,無論我飛到哪裡,都掙脫不了狂風暴雨的侵襲。我多麼羨慕高爾基筆下的海燕,有迎接暴風雨的勇氣。
待他睡得沉了、我又坐起來看雨,他從不知道,跟他在一起之後,我就開始失眠。我常常夢到自己是一隻美麗的鳥,被一個殘暴的君王囚禁,奇怪的是,他用來囚禁我的不是籠子,而是一條無形的線,每當我遠離他一定範圍,就會全身奇痛無比。我持續地夜復一夜地做著這個噩夢,始終看不清君王的臉、也看不到我的結局。
上帝沒有聽到我的祈禱,雨在天一亮就停了,日出在雨後的清晨顯得分外耀眼,大地萬物經過雨水的洗禮煥發出清新的光澤。惟有我,似乎比昨夜更加鬱悶。
他讓我留在酒店,中午回來接我出去吃飯、然後直接到遊樂場。一個上午,我時睡時醒,頭暈目眩,身上忽冷忽熱。我向服務檯要了兩顆退燒藥吃了,勉強睡了一個小時,出了一身虛汗。
電話在十一點半響起,我虛弱地應了一聲:“喂?”
“我半個小時之後到酒店,在大廳等我。”下完命令,切斷電話,根本不給我說話的機會。我洗把臉,覺得略有些精神,換好衣服下樓來,剛好趕上他的時間。
他有些不悅地看著我的衣服,“穿成這樣怎麼玩滑翔翼?”
“我看著你玩就好。”
他眼睛眉毛一齊豎起,大聲道:“司機,到百貨公司。”
我像一尊沒有意志的娃娃,被他牽著進服裝部,買了一套運動服換上,又牽著回到車裡。直到進入滑翔冀場地,我才有機會掙扎解釋:“我不舒服、不想玩。”
“你在鬧什麼彆扭?”他眼中噴火,“從昨天開始就滿臉的不情願、陪我讓你這麼難過嗎?你那件該死的case就那麼重要嗎?”
我在鬧什麼彆扭?難道他看不出我不舒服?難道他聽不到我說話有氣無力?難道他看不到我虛弱得要暈倒了嗎?我想對他大喊大叫,但是喊叫從來就不是我的性情,何況此時,我根本就沒有力氣。
“天籟。”他撐住我虛軟的身體,“你怎麼了?”
視線朦朧中,我彷彿在他眼中看到焦慮。一定是幻覺,他怎會知道什麼叫焦慮?
“天籟,不可以昏倒,我命令你不可以昏倒。”量一把抱起我,衝向停車場。
他命令我,他總是在命令我,到了這個時候,他依然在命令我,如果他真的夠霸道,就命令病痛不要來找我。我的意識逐漸抽離,他那惱人的粗嗓音攪得我不得安寧。從一開始,從他聽到我的歌聲開始,他就沒打算讓我清靜。
第二章
佟天籟永遠記得那天,記得那個雨後的早晨。昨夜的暴風雨兇狠猛烈,刮碎了她臥室朝南的玻璃,雨水打溼了整張床鋪,害她一夜又溼又冷。鐘點傭人走的時候特地關好屋子裡的所有門窗,可是她沒有預料到風會刮斷院內的樹枝,砸碎她房間的玻璃。父母的房間和妹妹的房間都空著,但她沒有過去。她認床。認媽媽的味道,母親已經帶妹妹離開好久,房子裡早就沒有媽媽的味道,所以她依賴這張床。稍早前父親有電話過來問她好不好,她回答很好,她不能讓父親擔心,父親的工作很忙很忙、幾乎沒有時間照顧她。但他很愛她,她知道父親想當個稱職的父親,只是力不從心。她十二歲了,可以照顧好自己,不會給父親添麻煩。當初父母離婚的時候,是她自己選擇跟著父親的,她不能讓母親知道父親忽略她,否則母親就會把她從父親身邊帶走。她愛父親,也愛母親,她從來沒有恨過母親,但是她同情父親,所以她選擇留在父親身邊。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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