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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是不是也路痴?」鄭燕雲忽的cue宮梓年,嘴角帶笑,「以後可千萬別走丟了!你小爸爸找不到你,說不定還能把自己搞丟了!」
「老鄭你又找事兒是吧?」商洛惡狠狠的看著他,「不服峽谷來戰!」
宮梓年彎起眉眼,笑說:「別欺負我小爸爸啊!」
說起以前,說起年少。
周舟和譚彥他們甚至還說起高中的時候在巷子裡堵商東的事情。
現在想想還歷歷在目的過去,彷彿就發生在昨天,可轉瞬間早已經過去了二十多年,商洛到現在都記得當時的心境和心情。
少年的肆意張揚似乎真的就是天不怕地不怕,卻唯獨怕喜歡的人皺眉。
重活一次,這一輩子的人生比前一世好了千倍萬倍,一直一來就不是他一個人在努力,宮徵也一直都在陪著他,以各種各樣的方式。
後來商洛也問過宮徵,重活一世有沒有想過不愛了,就乾脆不要了,宮徵說沒有。
他已然把商洛當作自己全部的信仰,活著的希望。
「在想什麼?」宮徵蹭掉他嘴唇的奶漬。
「在想你。」商洛抿唇輕笑,一如既往的肆意,他是真的被眼前這個男人當作孩子來寵愛。
滿身溫柔和情暖都給了他,商洛知足。
「那程放和商東後來怎麼樣了?」商添期待的看著鄭燕雲,「別看我哥!你跟我說呢!」
「走了。」鄭燕雲跟商添說話卻看著商洛,「讓他們走了。」
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刻他們居然有點想哭,不是為年少的經歷,而是為了「年少」本身。
商洛頭一次體會到「老了之後對自己的孩子說當年的自己」,是一種怎樣的心情,他依舊只希望商添和宮梓年平安長大。
他按了按眼角,嘆了口氣,莫名的想哭,只是想到這些人曾一起陪自己走過青蔥歲月,就熱淚盈眶。
「怎麼這麼大了還越來越愛哭了?」宮徵用指腹蹭去他眼角的淚珠,「孩子還看著呢!」
他們早已不復年少,可骨子裡的純粹依舊存在,他們在坐的每一個人,年輕的時候都曾熱烈熾熱的為彼此付出著想。
滿腔熱血和赤誠。
朋友二字太淺淡疏離了,那大概叫做摯友,但太單調了,再加上一個修飾詞的話就叫此生的摯友吧!
儘管鍾羽一再堅持不要孩子,但周舟還是毅然決然的給他生了一個女兒,兩個人之間應該有什麼連繫的。
老鄭雖然沒有孩子,但他還有這麼多的孩子叫他乾爹。
「商小洛你丟不丟人!」鄭燕雲紅著眼圈打趣他,「多大了還掉眼淚呢?二哥天天照顧你都得麻煩死!」
「怎麼說話呢?那洛洛不是一直都十八歲嗎?我們年輕著呢!」周舟一抬下巴很是傲嬌。
彥彥給鹿眠切了塊蛋糕,拿下自己的眼鏡擦了擦,輕笑:「一群長不大的幼稚鬼?」
「怎麼說話呢?能耐你別哭啊!眼眶紅什麼呢?」鄭燕雲不滿的叫囂。
彥彥一本正經:「蚊子咬的!」
眾人看了看外面街邊的枯枝敗葉以及地上尚未完全褪去的殘雪。
你說的對!
你說的都對!
幾個小輩默契的不說話,宮梓年看的出來,小爸爸很開心,很幸福,看得出來這些乾爹爹們之間的情誼用生死之交來形容尚且不夠。
「又一年過去了,也不知道爸媽他們什麼時候回來。」商洛沒頭沒尾的嘟囔了一句,以往每一年他的生日,父母都會在的。
但後來每一年生日,他都心懼難安,老去的不止他們,還有尚在國外的父母。
商添用力眨了眨眼睛:「爸媽瀟灑著呢!哥你就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