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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怪物的潰散，邪神的精神一下子萎靡許多，因為他認識到，自己是絕不可能敵過這幾個人的。

明明方才還勝券在握，轉眼就一敗塗地。

都是因為他！

血色瀰漫上邪神的雙眼徹底矇蔽他的理智，此時此刻，他只覺得無比憤怒，需要有一個途徑來宣洩。

殺！殺殺殺！

面對暴走的邪神，就算是四人聯手，也稍感吃力。

好在十方與明和戰鬥經驗極為豐富，在他們的指揮下，凌霄和伽耶羅發揮出了比平常高得多的戰力，經過一番苦戰，終於將邪神拿下。

「啊啊啊啊我要殺了你！！！」

邪神赤紅著雙眼，不斷試圖掙脫捆住他的粗繩。

伽耶羅的語氣毫無憐憫之意，「剛才是誰大言不慚的說自己能壓下藥力，現在還不是一樣成為了瘋子。」

他是吃過狂躁藥苦頭的人，知道這藥發作起來有多厲害。

沒有寧神木，邪神必死無疑。

明和沉默半晌，忽然道，「你有寧神木，對吧。」

十方猜到了他的想法，不贊同的皺起眉，「他殺了那麼多人，早該死了，不值當去救。」

明和正欲開口，倒在地上的邪神忽然吼叫道，「我不要！我不要你們的可憐！誰也沒資格可憐我！我是最強的！我是最強的！」

幾個人只注意到他的癲狂，沒發現他的手中有光芒閃過。

還是明和先發現了不對勁，忽然叫道，「不好，快攔住他！」

已經遲了。

離邪神最近的凌霄剛踏前兩步，臉上便濺上一股溫熱的液體，散發出腥臭味。

誰也沒料到，邪神竟然在身上藏了一把手指長短的利刃，趁著他們不注意的時候，一刀劃開胸口，鮮血如流水一般往外湧。

凌霄被他的狠辣鎮住了，一時待在原地，不敢靠近。

邪神眼中的紅色漸漸褪去，神情卻依舊瘋狂。

他死死地盯著明和，口中斷斷續續道，「我一次輸給你，就次次輸給你，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他瞪大雙眼，倒在地上，停止了呼吸。

在整個武道大陸攪動風雲，引起無數紛爭的一代梟雄，就這樣死在了這個不知名的山谷中，滿懷不甘。

眾人都沉默著。

忽然，伽耶羅嗤笑一聲，走到邪神的屍體面前，「你不甘心又有什麼用呢？輸了就是輸了，付出什麼樣的代價都是應該的。弱肉強食，本來就是這個世界不變的真理，誰也不欠誰。」

明和蒼白著臉，感嘆似的，「你說的對，他走到今天這個地步，全都是他自己做出的選擇，沒人逼他。」說完猛咳了幾聲。

十方把他摟進懷裡，匆匆丟下一句，「我帶他回去療傷」，就返回了虛無之地。

留下凌霄和伽耶羅。

他們互相對視著。

伽耶羅低低笑道，「你知道剛才差點被邪神殺死的時候，我心裡在想著什麼嗎？」

凌霄也笑，臉上殘留的乾涸的鮮血，完全不能阻擋他發自內心的愉悅，「那你知道那個時候，我心裡又在想著些什麼嗎？」

「一起說？」

他們彼此對望，眼裡只容得下對方。

凌霄深吸一口氣，和伽耶羅同時輕輕吐出一個字。

「你。」

第251章番外

龍一然焦急地來回踱步。

往左走，往右走，往前走，後退走，再倒回來，像個精神不太正常的瘋子。

此時卻沒人嘲笑他。

伽耶羅握著凌霄的手，語氣難得帶上一些慌張，「奇怪，又不是我生孩子，生的又不是我的孩子，我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