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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不得去死，沒有任何能磨滅那日日夜夜在他身上與心靈烙下的傷害，時時刻刻讓他將死亡視為幸福。他說這樣的城只有徹底毀滅才能夠重生。然後，我允許了他。讓他向這片土地復仇。”

無憶

盛世之變　第九章：霧靄迷濛（5）

書香屋　更新時間：2010…8…21　7：10：48　本章字數：1794

穆軒不再說話，風無憶閉上眼，那屠城後燒了七日的大火似乎還在她的眼前躍動。青靄跪在她的身前無聲的哭著，所有的一切都燒光了，他所憎恨著的那個被稱為父親的人終於死在他的手裡，就是這樣，他還忍不住在自己的身前顫抖，就是這樣他還是那樣恐懼著這片土地，燒光了，重建了，卻依舊不能磨滅那些地獄中的日子。他的父親深知折磨一個沒有廉恥的人毫無意義，他可能還會對此享受。所以他先是和顏悅色的教導青靄成為一個賢德的人，然後在一夕之間毀了他，讓他永遠陷入最深的絕望。

深出了一口氣，風無憶勉強笑了一下：“但是陛下絕不能知道這件事。我瞭解我的侄子，他和我的皇姐不同，他是個非常有潔癖的人，他不能容忍山嵐，但是若被他知道，他會認為青靄比山嵐更加不堪，他會想盡一切辦法的殺掉青靄，絕不手軟。所以他不能知道，青靄就是當年墨陵王的五王子。當時青靄的名字叫做善賢，善賢王子，墨陵國史上記載過的最骯髒的王子。傳說他死在了不堪的折磨下，但他沒有死，他化為霧靄，陪伴在我的左右。我深知我若是死了，他也活不成。依他急於奔赴死亡的心，我猜他甚至等不到我的屍身涼透就會隨我而去。但是王夫，我並不想他死在我的前面。我救的人，最好不要死去。不然我會很沒有面子的。”

“那無憶打算要我如何回覆陛下？”穆軒看著有些睏乏的風無憶：“還是乾脆回了陛下你不肯說？”

“我自有說詞，我自己去跟他說。若是讓你學了，難免你在心中耽擱著欺君之罪的名聲。”

“相比幾位將軍，我可算是極幸運之人了。”

風無憶看了他一會，然後躺下沒有說話，穆軒也習慣了她如此奇怪，便也在她身邊躺下。在他迷迷糊糊要睡著的時候，風無憶才開口道：“王夫，不幸與幸運都不是一時決定的。”

“恩？什麼意思？”穆軒睡得有些迷糊，這句話也有些隱約，只是懵懂的問道。

風無憶也沒多說，只說：“你睡吧，沒事。”

次日一早，穆軒去上了朝，榮若也因青靄調離了宮中而解除了之前的懲戒，再次提風無憶去上朝，並且在慈淨身體好之前滯留宮中照管安全。他們才往宮裡去，風無憶便起了身，讓鍾離叫了青靄來到自己的小院，青靄跪在她身前幾步遠的地方，靜靜地等待風無憶給他吩咐。風無憶躊躇了一會兒道：“青靄，雖然我很不願意提，但是我察覺到陛下或許發現你的秘密了。”

青靄低著頭沒有說話。

“但他只是猜測，沒有證據，所以他派王夫來試探。但他更多的是想借你殺掉王夫，我知道他是這麼想的。”

青靄有些驚訝的抬起頭。

“我並沒有想到陛下竟然將這樣孩子般的依賴如此當真，我不能讓他傷害王夫，你明白的，我保護他的辦法有很多，但是不傷害我侄兒的卻只有一種。不管陛下如何，姐姐都已將江山與陛下託付給我，我當以陛下為重。陛下現在只是小孩子心性，我相信他會有明白的一日。現在，我只剩下一個辦法了，你知道是什麼。但我需要你們的配合，你，榮若還有鍾離。可是，你還是很危險，青靄，因為這個主意會將你推上風口浪尖。”

“屬下以為殿下知道屬下對於死亡的愉悅。”

“可是我不想你死，你不是那個人，你是我的青靄。山嵐已經偷懶跑了，你一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