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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霍端送走,顧風簷安慰了霍秀玲才回家歇下。
夜已經過半了。
翌日,顧風簷沒敢貪睡,一大早的就起了床,跟著霍阿爹吃了朝食,便帶著炮製好的藥材,一大袋筍去了縣裡。
黔墨縣共有兩家藥房,一家是妙春堂,一家是杏林院,兩家沒大區別,但只有杏林院可供病人留堂過夜。
霍端他們沒帶許多錢,住不了客棧酒樓,杏林院是最好的選擇。顧風簷便帶著東西去了杏林院,堂內藥店夥計忙忙碌碌,換藥的,抓藥的,看診的分工明確。
「勞煩問一句,昨晚送來的病人……是個孩子,大概八歲左右,在哪兒?」顧風簷逮住一個過路的夥計,又補充,「我是親屬。」
店夥計是個漢子,袖子挽到胳膊肘,拿著抓藥用的小秤,被打擾了本皺了眉,一見顧風簷是個哥兒,模樣頂了尖,也就沒氣了,「這麼早啊,您打哪兒來,吃早食了嗎?您說那小孩,跟我來,這地方人多不好找,我帶您去。」他帶著顧風簷往後堂去,殷勤地幫著拿東西,丟擲的問題像是串珠。
顧風簷輕一笑,四兩撥千斤,「有勞你。」
店夥計直接羞紅了臉。
後堂亂七八糟的,遮雨大棚下擺著十幾張木架子床,跟現代的醫院挺相似的。
霍端和葉必先,葉山,三個牛高馬大的漢子圍在角落,床上躺著熟睡的葉寶。
看起來燒已經好些了。顧風簷略微放心。
霍端一眼就瞧見了掀開簾子進來的顧風簷,揮手招呼,「這裡這裡。」
接著又看見了顧風簷身後幫他拿東西的店夥計,一張臉通紅,看著顧風簷的眼裡堆笑。
倆人說著話,完全不理會霍端。
「嘖,」霍端臉一黑,莫名地不爽,幾步上去就接過了店夥計拿在手裡依依不捨的東西,「看哪兒呢,大山哥和舅舅也在,你吃過朝食沒?」
跟顧風簷說話,眼卻瞅著店夥計。
顧風簷跟店夥計道了謝,等人悻悻然地走了,才笑問霍端,「怎麼了,一夜沒睡,心情不好?」
霍端看著他,狀似隨意,「他看上你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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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四下看了一圈,顧風簷覺得他說得話有些沒頭沒腦的,一時不知所措,「我?誰看上我了?」
「嘖,」霍端更煩躁了,眉頭蹙緊,「那店夥計啊,還能是誰!你沒看他看你那樣,眼睛都直了……」
邊比劃著名,驀然頓住,他似乎想起什麼大事,「顧少,先說好,咱可不興婚內出軌啊!」
「打住!」顧風簷啼笑皆非……還婚內出軌,若是再不阻止,只怕是霍端連他私生子的小名都能編排出來。
「放心吧霍總,咱倆過命的交情,這綠帽戴不到你頭上去。」他忍笑道,「走吧,這邊完事兒了我們就回去,你不一夜沒睡?」
把葉寶送來之後,霍端守了一夜,直到清晨葉山和葉必先父子趕來才能鬆口氣,可是也睡不著的了。
這會兒葉寶退燒了,他才感覺到睏倦。
「去跟姑爹他們說一聲吧,下午換了姑母來,薛大哥還沒走,我們正好坐牛車回去。」霍端提著顧風簷帶來的麻袋,去跟葉必先他們說。
袋子裡裝了不知什麼,特別沉,倒是奇了顧風簷柔柔弱弱的,竟然能帶著麻袋走這麼遠。
葉必先和葉山一聽人帶信說葉寶病了送到了杏林院,天一亮就馬不停蹄地趕了過來,圍著病床一刻不離。
燒是退了,卻還是有餘症,葉寶熟睡起來的呼吸像是破風箱,聽的父子倆心焦。
葉必先沒法,請了今日坐堂的林先生來看。此刻正在給說著。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