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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外面就想著一定要給你帶個禮物,可是北戎那邊太過荒涼粗蠻,也沒有什麼好東西,我想了半天才決定親手獵一頭狼,做個狼牙吊墜送給你,不知道你喜歡嗎?」
拓跋瑚的臉上此時才略帶了點羞澀的意味,讓慕容辰恍然發現,這個小少年其實從來沒有改變過。
「還有這個……就是,突然很想很想你,想你在幹什麼,跟誰在一起,有沒有冷啊暖啊的。就突然想到了那麼一首詩,『紅豆生南國,春來發幾枝。願君多採擷,此物最相思』,想要找一顆紅豆帶回來,送給你,這代表著我的思念。
不過……北戎那邊還真是難找到紅豆,我輾轉了好幾個地方,才終於找到那麼一丁點,在其中挑了一顆最紅的帶回來了。」
慕容辰不難想像,那個在草原風餐露宿、奮勇殺敵的少年是怎樣抽出一點點的時間去尋覓這些禮物,就為了回來的時候能夠送給自己,這一刻,他突然覺得手中的這兩顆小東西是那麼的沉重,沉重的他幾乎都捧不住了。
「能收到這樣珍貴的禮物我很開心……」
慕容辰看著拓跋瑚一瞬間明亮起來的眼睛,下面的話就好像堵在了喉嚨眼裡,怎麼都吐不出來。
他將那個小小的布袋收好,放在一個木盒子裡,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才緩緩的說:「可是我的意思從來都沒有改變過,你的情誼我沒辦法接受。」
霎時,兩個人的氣氛凍結了起來,冰冷的讓人的牙齒都想要打顫。
拓跋瑚的嘴巴動了兩下,才緩緩的吐出了幾個字:「為什麼?」
他實在是不明白慕容辰為何如此抗拒,不是那種不喜歡,而是完完全全的在拒絕這種事、這種可能性,甚至連一個試試的機會都不願意給出,他到底在怕什麼,拓跋瑚很想知道。
「我只能說是道不同不相為謀……」
慕容辰不知道該如何解釋,難道要說自己兩世為人,曾經也是個男子,到現在還沒辦法完全適應身份的轉變,去在另一個男人身下承歡?又或者是說,自己不想要被關在後宅裡天天面對那些瑣事,而是想要偽裝成男子在外面建功立業?
他不能說,拓跋瑚也理解不了,所以最後只能是這麼含糊其辭的來回答。
拓跋瑚自然接受不了這樣的說法,他甚至有些發急,「什麼道什麼謀我不懂,我就只想跟你過一輩子,就這麼簡單的事情為何在你那裡就變得如此複雜。
慕容辰,你不可能不嫁人的,就算是你現在年紀小,還能夠拖兩年,等到以後你難道還真像孤身一人?
好,就算你自己有這個打算,那麼你的家族又真的允許嗎?現在是欒州只有你們家一房,你到還無所謂,等到以後二房、三房的人都過來了,你若是不嫁,讓你後面的小君郎們可怎麼辦,難道也隨著你一生孤獨?」
拓跋瑚的這幾個問題正是慕容辰心中的隱患,每一句話都刺到他的痛處,讓他忍不住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怒喊了一聲:「住口!」
慕容辰倚在桌子上,整個人胸口起伏,大口大口的粗喘著氣,看上去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渾身的毛都豎了起來。
這些事情他不是沒想過,甚至一度想要假死來脫身,然而想到家中的父母兄長,他又實在做不出這樣傷他們心的事,所以很多時候他都在逃避,假裝自己還有別的路可走。
然而拓跋瑚的話卻完全戳破了他內心深處的那一點點幻想,讓他虛弱的樣子暴露了出來,慕容辰又豈能不生氣。
第25章 浪淘沙07
「君郎……」
拓跋瑚喚了他一聲,又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他不明白慕容辰心中所想,而慕容辰也不理解他的萬般情誼,兩個人就如同天上的飛鳥和水裡的遊魚,永遠都觸控不到對方的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