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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原地踟躕了片刻,終究是好奇心佔據了上峰,拓跋煜放輕了腳步,告訴自己只是進去看一眼,若是那人醒了,便問問此處是何地。
這殿裡是如此安靜,靜的拓跋煜只能聽見自己的呼吸聲和那人的呼吸聲,讓他的心忍不住鼓動了起來,好像已經窺見了其中瑰寶的一角。
輕輕撥開一處水晶簾,拓跋煜就看見了側臥於榻上的那人。那是一位君郎,膚若凝脂,眉如墨畫,面如桃瓣。頭上未束髮,如墨的長髮散落在肩上、榻上,愈發稱的那膚白若雪。
身著一件單色百蝶月白色錦袍,束著銀絲攢花結長穗宮絛,似乎是因為休息的緣故,那衣襟並未整齊的合攏,而是松鬆散散的敞開了,恰露出那雪白的胸膛,拓跋煜還隱隱能看見粉色的朱果,這讓他忍不住移開了目光,卻又很快挪了回來,盯著那一處捨不得離開。
拓跋煜也不知道自己是著了什麼魔,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慕容琅皓,可是卻同他平時冷傲正經的樣子完全不同,帶著動人心魄的風流和魅惑,讓拓跋煜忍不住看直了眼睛,就算是知道非禮勿視,也怎麼也不想違背心意。
拓跋煜一步步的走近,本該警惕心很強的慕容辰卻完全沒有反應,甚至連呼吸的頻率都沒有改變,這讓他的心變得愈發放肆起來。
他的眼睛掃過慕容辰的全身,最後停在了他□□在外面的玉足上,因為長袍的掩蓋,讓其半露在外,只能看見象牙白的腳趾,卻愈發讓人想要將之握在手心裡把玩。
拓跋煜心中癢癢,但到底沒敢這麼唐突,生怕琅皓醒來會斥責於他。大概是在夢裡,又或者是慕容辰不同於往常的姿態給了他勇氣,拓跋煜就這麼順著自己的心,坐在了榻前,細細欣賞了一番美人臥榻的景色,才緩緩的伸出手輕輕地在那光滑如錦緞的頭髮上輕輕撫過。
或許是離的近了,拓跋煜彷彿還聞到了慕容辰身上的冷香,明明那麼清淡,卻無端讓他的心中湧上了一團火焰,燃燒著他的血液。
大概是他撫摸的動作太過明顯,慕容辰的睫毛眨了眨,緩緩睜開了眼睛。拓跋煜有一瞬間的心慌,整個人的動作都僵硬在那裡,不知道面對琅皓的指責自己該怎麼解釋。
然而那雙從來都清冷似冰泉的眼眸此刻卻溫柔如春,帶著一點點的嗔怪和羞澀看著他。
拓跋煜這才猛然發現,慕容辰的眉心竟然有一點紅痣,那鮮紅的顏色襯著他整個人愈發的艷麗,就似一朵開放到極致的花,在邀請著人將之採擷。
慕容辰微微坐起了身,柔若無骨的雙臂輕輕地攬住了拓跋煜的脖子,將臉輕輕地貼在他的頸側,溫熱的呼吸打在他的面板上,讓拓跋煜整個人都顫慄了起來。
拓跋煜不知道費了多大的勁才握緊自己的拳頭,不至於立刻將眼前的美人兒壓倒,他的心裡大概還有那麼一絲絲的清明,知道琅皓不是個君郎,也不是這樣魅惑動人的姿態。
然而天知道那溫軟的身子倚在自己的懷裡時,那種絕佳的感覺是多麼的讓人難以自拔,拓跋煜就也就繃了那麼一會兒,還是忍不住伸出手抱住了他。
一瞬間他的心裡湧起了一聲滿足的喟嘆,就好像終於把自己尋找多年的瑰寶擁入懷中一樣,又好像終於找到了屬於自己的半身一樣,這天下再也沒有更美好的事情了。
慕容辰發現這兩天世子殿下有點怪怪的,以前說話的時候他都喜歡直視著自己的眼睛,現在卻完全不看他的臉,就那麼直愣愣地盯著前方,渾身都僵硬到不行,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說他想要避著自己吧,這人又恨不得天天跟自己貼在一起,就連處理公事都不忘拉著他。說他不是避著自己吧,看那躲躲閃閃的眼神,慕容辰完全是莫名其妙,不知道僅僅過了一晚上怎麼就變化如此之大。
拓跋煜手裡拿著公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