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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查大人旅途勞累了,下官已在府內安置好了住處,還請大人——”
“不必了。家父在十幾年前亦做過這靈州刺史,彼時的司徒府……如今尚在吧?”
司徒昭遠未及他說完便打斷了,口氣是鄭重威嚴的。
那郭敏看著比自己兒子還年輕的司徒昭遠,心中鬱鬱不平,卻是不敢不從:
“是,下官這就去準備。”
可這時,一旁的郭宜卻發話了:
“爹,那司徒府早已荒廢多年,打掃起來極為不易,況且,司徒小姐這般千金貴重的身體,哪能住在那樣的地方?還是住咱們家好了!”
說著,淺薄又諂媚的笑臉帶著些許驚豔便朝向了緊跟在昭遠身後的詠靈。
這人一出口便知是個草包,詠靈乍舌,昭遠蹙眉,凌厲的視線倏然掃向他,帶著不容置疑的冷意。
“郭公子的好意,本巡查代舍妹心領了,卻……不想多有打擾!”
“啊哈,犬子愚昧,還望巡查大人海涵,下官這就命人速去準備!”
那郭敏聽出了昭遠口氣中的不悅,狠瞪了兒子一眼,意思是讓他住嘴,便笑咪咪的打起了圓場。
這邊廂郭宜卻萬分遺憾又失望的偷瞄著詠靈,詠靈吐吐舌頭只當不知。
第二十七章 靈州(二)
沉寂許久的司徒府被打掃一新,但顯然是不能與絳雪城中現在的府邸相比擬的,然而這也並不重要,司徒昭遠與詠靈卻有其他的感慨。
對於這裡,詠靈自然是毫無印象的,兩歲前的記憶完全空茫一片,但對於昭遠,卻是觸動良多的。
他看著身旁的詠靈,溫懷的笑起來。記憶裡,從這裡開始,他有了一個妹妹;從這裡開始,他的童年不再孤寂;從這裡開始,他的心靈有了牽絆歸依;從這裡開始,他的人生變得斗轉離奇……
“大人,駐軍守將到了。”
有人前來奏報,司徒昭遠收回了思緒,竟然差點忘了,此次是來辦差的,公事纏身哪!
“你先到處走走,我去去就來。”
回頭無奈的對著詠靈交待一聲,便隨同那小將去了前廳。
……
司徒昭遠皺著眉頭深思,據報告,本次與西花衝突的起因,是源於西花駐軍中一名二級軍官在靈州被殺的緣故。西花疑心乃南雪所為,故產生糾紛,隨即引起爭執,造成傷亡。
“查明瞭再來報我。”
他淡淡吩咐,下首一人領命而去。
在兩國即將結盟的節骨眼上,出現這樣的事情,還真不是什麼好的情況。
比較詳細的調查結果傳來:被殺的西花將領名叫韓淵,在西花軍中有著極高的聲名威勢,近幾月來頻頻越境到靈州,據查證乃是為了見一個名叫花凡的青樓女子,而這女子,似是又與刺史大人的兒子郭宜關係曖昧。韓淵好像極中意這女子,因此便與郭宜有過幾次衝突。前些時日西花軍士們發現韓淵將軍已有多日未歸,便疑心尋找,卻在兩國交界處,南雪駐軍營外一里之內,發現了已遭殺害的韓淵的屍首,並且帶有種種南雪所為的證據,這一事件立即在西花駐軍之中引起震驚,立時激起了他們的憤怒與仇恨,於是屢屢尋隙,阻隔商旅,驚擾平民,與南雪官兵多次摩擦衝突,傷亡損失慘重。由於雙方各不相讓,便一直對峙未果。靈州民眾因此人心惶惶,形式紛亂堪憂。
“那韓淵到底為何人所殺?”
“屬下不明。但刺史大人曾調查過此事,亦未找出兇手。可那西花一口咬定是我南雪所為,未免有些欺人太甚了!”
那將領亦是滿臉憤然,對西花怨恨萬分。
司徒昭遠卻沒有說話,良久才對著他道:
“你先去準備,明日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