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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舟忽然叫住她，問：&ldo;你跟我爸真的不離婚嗎?&rdo;

林念英精緻的手鐲下面露出一截色差很大的面板，她做過全套的醫美護理抵抗衰老，卻從沒試圖消除那道疤。那是她當初被秦間割出來的口子，秦間手臂上也有很多道。

當初那場家庭狗血倫理大劇最後除了醫院誰也沒驚動，他們裹完紗布後仍然出色地扮演了二十年的美好夫婦。

秦舟又說：&ldo;現在我已經畢業很久了，不用中考也不用高考，完全獨立，經濟自由，再也不是你們的累贅。你們應該不用因為我繼續互相折磨了吧?&rdo;

林念英卻聳聳肩膀說，算了，反正婚姻不就這樣。

過年這天，柏知望緊張得如同去參加面試‐‐不，比面試更甚。沒有主考官會討厭人才，但誰也把不準秦間的喜好到底是什麼。

秦舟一個勁安慰他，秦間和林念英在外人那兒一向八面玲瓏，對柏知望跟不可能丟掉禮數。

事實證明秦間確實待人接物有一套，給客人準備了豐盛的晚餐，說話也和藹，沒想像中可怕。柏知望一邊跟秦間聊最近的股市，一邊跟偷偷在桌子下面勾秦舟的小拇指。

&ldo;知望，你有沒有興趣來我們公司?&rdo;飯席過半，秦間突然親切地喊，讓小兩口都不適應，&ldo;我看你研究能力和為人處世都很好，在科研院就算幹到頭一年才多少?不嫌委屈的哇?&rdo;

話裡嫌沒用的意思，柏知望聽明白了，跟秦舟換個眼神，婉拒了。

秦間又開出誘人的技術入股和研發部高管職位來勸：&ldo;主要是看你跟秦舟過得那麼辛苦，做父母的當然會心疼。再說你這麼聰明，各方面都是頂尖，不如來我們公司，也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rdo;

柏知望還是溫和地拒絕。

秦間不解：&ldo;你不會想著，光搞學術就能搞出什麼驚天動地的大成就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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