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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青，忍不住勸這人早點睡。

沈瀲灩拿著筆寫字的手一頓，抬頭看她。

明月跟沈瀲灩對視了一瞬，那眼眸中有些訝異。

明月意識到那訝異由何而來後低下了頭，自己這段時間跟沈瀲灩刻意拉開距離，想必這人也是察覺到了，自己今日這突然又關心她，訝異也正常。

沈瀲灩見明月低頭，眸中閃過些情緒，她放下毛筆起身道：「回寢殿。」

明月連忙跟在她身邊出了書房。

今夜烏雲蔽月，風兒吹著大片的暗沉沉的雲極快地跑著，明月瞧著這天，猜測待會可能會下大雨，就是不知道會不會打雷了

她伺候著沈瀲灩洗漱後，就去關好寢殿的門窗，免得待會冷風和雨水刮進屋內。

沈瀲灩上了床，她才脫了一件外衣就感覺到很冷，下意識地雙手環抱住了自己。

她看著明月弄完這些就要走出屋子，叫住了她。

「明月，今晚一起睡吧。」沈瀲灩看著她柔聲說道。

「一起睡」等於「暖床」。

明月腦中一瞬間想著要不要拒絕，但看著沈瀲灩那副怕冷的樣子，她還是應了。

沈瀲灩體涼，怕冷，明月這幾年沒少給沈瀲灩暖床。後來沈瀲灩照顧她，每每暖床之後就讓她在床上睡了。

明月雖然不瞭解這古代的規矩，但隱約覺得這樣好像不太合理。

她問紅玉有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紅玉卻說經常做，明月因此也就放下心來。

然而明月不知道的是，紅玉說經常做，做的單單只是「暖床」罷了。

沈瀲灩從沒留過紅玉在床上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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