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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聆有一個認識的oga姐姐,挺開朗的一個人,生完孩子之後患上了產後抑鬱,自殺了。知道這個訊息的時候,他整個人都嚇懵了,又難過又害怕,躲在秦翊辰的懷裡哭了一晚上,抽抽搭搭地說他不想生孩子了。當時他還沒露出真面目的丈夫還溫聲哄他說聆聆不願意生就不生。
結果到頭來,還不是讓他備孕準備生孩子了。
退一萬步說,就算他平平安安地把孩子生下來了,產後也一切安好,但生孩子的時候多疼啊。秋聆看過一些相關的影片,順產要開到十指才能生,第一次生產過程要十幾個小時,剖腹產要在肚子上劃拉一個大口子。不管哪一樣,秋聆都怕。他連秦翊辰買回來的那些玩具都受不住,怎麼可能受得了開十指呢?
秋聆怕痛,真的很怕。
做完家務之後,他坐到書房去,從印表機裡抽了一張a4紙,一邊哼著歌,一邊在上面寫一些音符和歌詞。
四年前,秋聆曾是一名歌手,會自己寫詞作曲,會彈吉他和鋼琴。他自己製作了一張原創專輯,所幸得到了一家唱片公司的青睞,這才得以正式發行。
秋聆以為以此為契機,他可以真正地走進華語歌壇,擁有似錦的前程。可最終,他卻因為父母欠下的巨額債務而受到了秦翊辰的要挾,被迫「自願」與他結婚。
他用一本結婚證換來瞭解燃眉之急的八百萬,賣掉了自己的身體和自主權,從此成為了秦翊辰的附屬品,未來全被封鎖。
即便秋聆為他的家人做出了這麼大的犧牲,在他承受秦翊辰的家暴時,他的父母卻絲毫沒有回護他的意思,對他滿身青紫的傷痕無動於衷。
自那之後,秋聆就和那對無情的夫妻斷了聯絡。
如今,秋聆的處境只能用絕望來形容。
當初他為了創作那張專輯休學了一年,可專輯發行之後沒多久他就和秦翊辰結婚。秦翊辰把他關在家裡,不准他再回大學去讀書,秋聆因此未能從大學畢業,現在只能算是高中學歷。
高中學歷的oga,沒有任何專業技能傍身,不僅如此,還與世隔絕三年,現在連跟人正常社交大概都做不到了。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找得到工作。就算秦翊辰答應跟他離婚,秋聆也很難一個人在這個社會上繼續生活下去。
想來想去,待在家裡生孩子養孩子,居然成了他最好的一條出路。秋聆想想都覺得自己可笑。
秋聆寫了一會兒,筆尖忽然停頓了。然後把紙面上劃得亂七八糟,猛地把筆扔開,趴伏在桌上,情緒有點崩潰。
三年來,他有大把的空閒時間可以用來創作,卻再也寫不出一首完整的歌。他的靈氣已經在婚姻中被消磨殆盡了。
秦翊辰中午一般要待在公司裡,不會回來吃飯。自己吃的東西,秋聆就做得很隨便了。他把冰箱裡凍著的雞腿雞翅拿出來,炸了一小鍋,配著菠蘿啤,一個人安靜地全部啃完了。
也只有秦翊辰不在的時候,秋聆才敢吃垃圾食品。他現在正在備孕期,本該多吃些有營養的食物養好身體,要是秦翊辰回來以後看到垃圾桶裡的雞骨頭,肯定又要發怒了。
秋聆把炸雞和啤酒的殘骸收拾了一下,準備在秦翊辰下班之前扔到樓下的大垃圾箱裡去。
酒足飯飽過後,秋聆開著電視在偌大的客廳裡走來走去,權當鍛鍊身體加消食。
才走了十幾圈,防盜門的門鈴忽然響了。
秋聆覺得有些奇怪。他和秦翊辰才搬過來第二天,這附近應該沒人認識他們,也不知道是誰來找。
他把電視調成靜音,套上一件長袖外套,過去開了門。
門外站著一個英俊的男人,比秋聆高了足足一個腦袋,顯然是個alpha。他穿著襯衫長褲,衣料未見一絲折皺,戴著一副眼鏡,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