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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折站起來告退道:「翼王殿下來了,我回去安排一下吃穿用度,再下幾服藥調理一下。」
餘情沖小哥哥吐吐舌頭眨眼嬉笑了一下,跟在花折身後也要出去,卻被許康軼喊住了,「情兒,你留下。」
轉瞬間人就走光了,許康軼直接說出這次急匆匆放下手頭上的事,提前來北疆的原因:「我這次提前來到北疆,是因為毓王查走私的事,這次排查的目標是西北,我擔心別人來安排不好,反倒誤事。」
凌安之心下一沉,走私本身就是玩火,毓王在戰事這麼吃緊、主帥不在安西的時候查什麼走私?看來就是為了查他。
全國各地但凡駐軍,軍費都要自籌,能合法籌到軍費的有幾人?剩下的還不是暗度陳倉。水至清則無魚,以前朝廷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次要怎樣?西北是國家軍事重心,天高皇帝遠的自力更生好多年了,這次是要順著他扯出翼王嗎?
翼王親自前來,看來茲事體大。
果然,許康軼放下茶盞,直接問凌安之:「安西軍費的帳目,多年來所備如何?」
凌霄倒是不擔心,側著頭想了一想,考慮周全之後接話道:「應該無大礙,我每個月都要與宇文庭將軍親自核帳一次——宇文庭家中世代經商,做帳滴水不漏。」
「翼王殿下贊助的軍費都走青海,報有軍產入帳,每個月按天規律的匯入,每一筆全有來源;我和宇文庭還向少帥報一遍,不會有胡亂入帳,來源不明的。」
澤親王聞言長出了一口氣,毓王可能猜到許康軼這些年走私借了安西軍的地盤,安西軍又連年徵戰有錢打仗,老二不敢直接來查澤王和翼王,查一下凌安之不愁露不出蛛絲馬跡。
只要查到了錢來源不明,自然就順藤摸瓜到他們兄弟,再查到了源源不斷的軍械大炮,直接扣一個造反的帽子,幾個腦袋都不夠砍的。
果然輕易不出手,出手就扣了個天皇老子也救不了的帽子。
許康軼和凌安之同時抬頭,許康軼目光灼灼的再問凌安之:「那青海的帳如何,做的平嗎?」
凌安之和凌霄面面相覷,無言以對,青海是凌安之安西提督的統帥區域,主將安重滿將軍是個擺設,真正管事的是堂姐凌合燕,凌合燕只會打仗,為人粗枝大葉,不可能把青海的帳做平,而且青海經濟落後,安西軍在青海根本沒有軍產。
凌安之和凌霄早就商量著去青海把表面功夫做足,可是最近幾年連年徵戰,各地駐軍又全是如此操作,料也法不責眾,所以一拖二去,就到了現在。
凌霄在腦海中轉了幾圈這個事的來龍去脈,臉上面無血色,脊樑骨彷彿瞬間就塌了,只要查到青海,巨額的錢哪裡來的?如何買的軍備?再倒查下去,從北疆到天山山口幾條走私的線路自然就露了。他無比懊惱沒有早做此事,可能要連累翼王殿下,凌安之是統帥則必然難逃幹係,他咬得下嘴唇幾乎出血:「殿下,安西軍在青海…沒有軍產。」
凌安之拍了拍凌霄的肩膀,心思轉了幾圈,也知道不可能無中生有,多年來三四百萬兩銀子的帳根本無法做出來。
他沉吟道:「我只想著打仗,這件事情做的不周全,到時候所有結果一力承擔,至死也不會連累兩位殿下,或許可以拖延他們點時間,到時候二位殿下將帳目理清做平即可。」
凌霄頹然的靠在了椅子上,微微閉了一下眼,怎樣拖延時間?毓王心狠手辣,抓到把柄肯定不會放過,扒凌安之幾層皮也要把想要的結果逼出來,到時候砍頭就算是最痛快的了。
他眼圈已經紅了,說話也沒了什麼力氣:「翼王殿下,這個事情本是我一力負責,有沒有辦法讓我替少帥去吧。」
凌安之一看他那樣就知道他在想什麼,他先安慰了嚇傻的凌霄幾句:「毓王不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