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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折看了看被陽光曬的和熱鍋底一樣的大堤,覺得這大堤上的溫度能直接烙餅,再抬頭看看萬裡無雲湛藍的天空:「下午我在堤壩上給你盯一會,你就在這坐著喝點茶,放心,誤不了你的事,看你弄的,褲腿腳上全沾著泥。」
說罷蹲下腰,給許康軼擦了擦鞋褲上的泥土。
許康軼聽了花折的安排未置可否,花折總是給他一種放心的感覺,說話不冷不淡:「運河整理的差不多了,本王這個泥腿子當的還算是不錯。」
雖然熱的流金鑠石,不過辛懿素來仰慕許康軼,知道許康軼在運河上,也打著遮陽傘來找他,正好看到了給他打扇子擦汗的花折,這男子體態修長、姿容完美,一舉一動全為壁畫,她不由得走神看了半天。
等到花折代替許康軼上了大堤,辛懿才回頭三顧的施施然走出來問:「翼王殿下,這天上好像有兩個太陽似的,今天一切可還順利?」
許康軼看她來了繼續靜坐喝茶,平靜的回答道:「今年夏天熱又無雨,早日把河水引進來,百姓灌溉方便些,你怎麼來了?今天太忙,你一會回去順路告訴你父親,說一切順利。」
辛懿知道許康軼這是沒時間陪她,她粉面紅了紅,忽閃下眼睛有點不好意思:「我在這看一會熱鬧就回去睡午覺去,對了,剛才那個給你打扇子的男子是誰啊?」
許康軼抬頭看了她一眼,花折風姿不凡,別人想不注意他也難,他已經習以為常了:「是我府上的大夫。」
「大夫?」辛懿驚訝的笑了,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道:「這說是琴師畫師我還信一些。」
——翼王殿下治下有方,大夫還得負責扇風送飯。
太陽還沒有偏西,終於看著魯河水平穩注入了通惠運河,總算是大功告成。
許康軼和花折兩個人相視默契的一點頭,擊了個掌算是慶功,之後共乘一部馬車,回到了聽風別院想先修整片刻再忙別的事——來不及休息了,直接在會客廳看到了餘情的親爹和三叔。
兩位面有焦慮之色的中年男子看到許康軼,施了個禮便急忙忙的開始問:「康軼,北疆現在戰火連天,你知道嗎?」
許康軼一聽就知道是興師問罪來了,大上個月餘情剛一進入北疆,朝廷就接到澤親王求援的信件,說北疆全線作戰,和敵軍攪成了一團漿糊。
許康軼怕餘情碰到危險,馬上放了信鴿和命令沿途驛站攔截,結果小妮子給他回了一封信,上邊只有三個字:「知道了」,弄的他也是無可奈何。
許康軼有點愧疚:「兩位舅舅,今天我皇兄澤親王已經傳來信件,說表妹現在平安到達了北疆,我正打算晚上特意跑一趟舅舅家裡說一下此事。」
餘老大和餘老三對性子野的餘情自小無可奈何,也知道餘情是個任性的,想做什麼誰也攔不住,不過還是氣呼呼的繼續譴責了一句:「康瀚也真是的,為什麼不馬上押著送了回來?」
「…」許康軼不再說話,心道餘情不想回來,他們家裡誰都沒有辦法。
送走了兩位憂心忡忡的親孃舅,許康軼一個頭兩個大,他用指節觸了觸額頭,開始研磨,打算給皇兄寫信,看能不能想辦法把表妹送回來。
花折看著許康軼緊縮的眉頭,笑著按著他的頭頂:「殿下也不用過於自責,兩位老爺前一陣子因為裴星元的事,威逼的太緊,所以餘情才借了個理由跑到北疆去了,再說有澤親王在,還怕出什麼意外嗎?」
許康軼倍感頭痛,他們家男人太多,餘情前兩年又沒了娘,大家均不知道怎麼和餘情交流相處,所有人的態度都是寵溺放羊:「北疆兵禍太重,安西提督凌安之帶著四五萬人也應該到了,屆時戰火連天,萬一一個照顧不到…」
花折手上動作一停,問道:「凌安之為什麼去了北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