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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花折,付商有點無奈:「花少爺手腳太大,採購的那麼多珍惜藥材基本沒看怎麼出手過,全都隨隨便便的敗了。」
她詳細的吐槽:「前一陣子又買了一個硯臺那麼大長滿了斑點的狗,說是花了一萬兩銀子。上一次在運河沿線我見到了陳罪月,陳罪月提到此狗特別粘人,花折還帶著這條狗和殿下一起讀書吃飯,舔了殿下幾次碗筷,著實可惡,我看起此狗一兩銀子也不值;真真的敗家。」
餘情用手撫摸著杯沿,她實在想不出來嚴肅的許康軼被狗舔了筷子之後什麼表情,不禁啞然失笑:「我看這一萬兩花的挺值的,至少能讓我皇兄輕鬆片刻;花折心裡還是有成算的,錢花了也就花了。」
付商搖頭,花折這個人雖然給人美人如花隔雲端之感,不過極有親和力,走到哪裡都是典雅風趣、春風十里,餘情和凌霄對他俱是信任有加,翼王不知道信不信,但萬分縱容是真的,貼身大夫經常不在翼王身邊的四處去浪蕩,實在是不知道給別人都下了什麼蠱。
兩個人正說著,前堂的副手進來了,抱拳稟報導:「掌櫃的,山東提督裴星元派人遞名帖求見。」
餘情和付商兩個人疑惑的對看了一樣,裴星元她們只是聽說過,平時沒有交往。
裴星元素以文武雙全之譽名滿山東,是將門之後,雖然不像凌安之那樣掌管整個西部幾省的軍務,不過也統率山東駐軍,最近聽說正要調離山東,臨時去塘沽上任。
不知道突然派人來訪所為何事,餘情說道:「請進來吧。」
來人穿便裝,二十出頭,餘情看氣勢,應該也是軍中一位將軍,果然,來人看到掌櫃的是位妙齡女子,微微愣了一下,隨即拱手施禮,自報家門道:「在下是裴星元提督手下的偏將賀彥洲,參見餘掌櫃。」
餘情站起來回禮,吩咐左右看茶請坐,笑吟吟的看著賀彥洲,等著賀彥洲說話。
果然,賀彥洲坐穩了之後眼神只遊移了幾下,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餘掌櫃,我這次來,是按照裴將軍的意思,想找澤軒錢莊暫時借銀四萬兩,擇期歸還,不知道餘掌櫃是否同意,如果同意的話裴將軍會親自來立下字據。」
餘情微微沉吟:「聽聞裴將軍不日將前往塘沽赴任,何時起身?」
賀彥洲略有些尷尬,還是如實回答道:「下個月初七。」
因為裴星元馬上要離開山東赴任,萬一不回來了,縱使留有字據,不還錢也沒法去要,很可能就打了水漂,所以他借了幾家錢莊,都被類似於「小號本小利薄,無力擔此大任」給搪塞過去了。
賀彥洲實在是沒有辦法,才想到還有這麼一家新開的澤軒錢莊,日前開業都沒有來送過賀禮,此時也只能來碰碰運氣。進門看到掌櫃的俱是女子,心裡已經涼了半截,女掌櫃辦事,比男掌櫃更小心謹慎些。
餘情一聽心裡就明白了,裴星元在異地赴任之前急匆匆的借錢,估計是填補這一任軍費上的虧空,大楚一向薄對軍方,北疆和安西駐軍相當一部分費用都是自籌。
當初這個自籌軍費也愁壞了凌安之,所以冒著掉腦袋的風險掩護著許康軼走私,得到的銀錢全添了軍費的空子——還不夠,還要黃門關的稅收作為補貼。
尤其想到凌安之黃鼠狼養雞似的對西域各關口的稅費極其看重,她在心中就暗暗發笑。
付商一看餘情不動聲色的遲疑了一瞬,就猜得差不多,生意場上是人在人情在,人走茶就涼,到時候裴星元一走了之,四萬兩銀子如果要不回來,對剛開業的澤軒錢莊是一個不小的損失。
想到這裡,付商介面說道:「素聞裴將軍賢名,是山東拔尖的文武全才,按說裴將軍張口,小號本不應當推拒,可是小號創業未久,根基浮動,委實是排程不到這麼多的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