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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長峰和楚玉豐互相看了一眼,還真沒想到凌安之這麼痛快。
「可是,」凌安之面露為難:「安西軍現在正是前線,軍中也缺戰馬,行軍打仗,沒有戰馬恐怕誤了家國大事。要不這樣吧,我看北疆軍一些戰馬精疲力盡,可能回不到北疆了,我們雙方置換兩萬匹,如何?」
楚玉豐一皺濃眉,心中想這小猴子轉的倒快,北疆軍的戰馬是身經百戰的蒙古馬,可安西軍的戰馬是太原軍中養尊處優的中原馬,平時買起來,價格都貴一倍,這明顯是佔他們便宜:
「凌將軍,戰馬和士兵本來就是配套的,拆分開不好吧?再說你們安西軍現在總共打得只剩下一萬多人,要這麼多戰馬也沒用了吧?」
凌安之已經想到了這一句:「楚將軍,你們的戰馬太疲累了,我先幫你們將息著,活馬總比死馬好吧?」
「再說了,楚將軍,我們安西軍現在是人少了點,可是編制還在,馬上就要開始招兵了。」
楚玉豐覺得凌安之比他二哥凌雲不厚道多了,雙臂抱肩:「一萬匹換你們兩萬匹,不能再多了。」
一萬匹北疆軍戰馬也比兩萬匹中原戰馬價格高,可凌安之討價還價,能咬一口就咬一口是他的原則:「楚將軍,安西軍現在人員不夠,還要守住國門,是最艱苦的時候,如果人不夠和軍備不夠兩個不利條件攪合在一起,不是壓力更大嗎?和北疆軍也是唇亡齒寒啊。」
他伸手往西方指:「萬一回紇和突厥過一陣子捲土重來,安西軍什麼都缺,弄不好還要山高水遠的再折騰你們一回,太勞民傷財了,萬萬不能讓此種事情發生,依在下看,北疆軍戰馬一萬五千匹換安西軍兩萬匹,不能再少了。」
「…」田長峰和楚玉豐看他說的大義凜然,有些張口結舌,這麼換怎麼能是沒人吃虧呢?分明是他們北疆軍吃了虧了。
凌安之再接再厲,丟擲最後的甜頭:「兩位將軍,我看兄弟們遠路而來,糧食帶的不多,這次安西軍勒緊了褲腰帶,也要把兄弟們行軍回北疆的軍糧帶足了。」
晚上休息後,凌安之雙手抱著後腦勺靠在了凌霄的榻上,凌霄年紀小一些沒那麼抗累,精神頭一鬆懈倒頭就睡了個天昏地暗。凌安之手欠的毛病又犯了,捻著凌霄披散的頭髮陷入了沉思。
田長峰、楚玉豐、陳恆月都說許康軼的紅夷大炮來自軍備所,確實紅夷大炮上還打著軍備所特有的利斧標識。不過他常年擺弄軍備,深知朝廷實力,紅夷大炮多方爭搶,不可能隨隨便便的給獻出來。
他和梅絳雪相識多年,梅絳雪常年在西域江南行走,運輸藥材開設藥鋪,對運輸上的事情多有猜測,曾偷偷的和他說過北疆軍很多軍備出處不明。
為此,他去年還和凌霄特意跟著線索暗查到了甘肅,奈何連外圍都沒有摸進去。
他以前隱隱猜到當朝皇子中,走私的人不是澤親王許康瀚就是毓王許康乾,而二皇子許康乾有朝廷的大力支援,且走私軍火是形同謀反的死罪,許康乾沒必要鋌而走險。
比較起來,長子澤親王許康瀚戍守北疆,朝中幫著說話的人少,斷了軍火和斷糧差不多,走私的動機更強些。
許康軼和許康瀚一母所生,手足感情深厚,且留在京城這個中心樞紐地帶,做什麼都更方便些,所以許康軼透過各種途徑為其皇兄許康瀚走私軍火也屬於正常。
本來凌安之想著看到這一批紅夷大炮就能坐實猜想,其實也想搭一下翼西郡王走私的便車,這次竟然什麼蛛絲馬跡都沒抓到,許康軼和許康瀚果然是事無巨細,謹小慎微。
他這麼一出神,忘了手裡還拉著凌霄的頭髮,可能沒控制好手勁,扯的緊了,凌霄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睡懵了的晃了晃腦袋,伸手拍了拍額頭,懊惱道:「哎,什麼時辰了?我怎麼睡的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