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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以為自己的翅膀足夠硬,那便讓他自己去試試吧。
皇后緩步走回那簇生長在柔柔屍骨之上的血色牡丹,靜靜地停了幾息,很快便從袖間抽出一把小巧鋒利的匕首直直朝江殊瀾刺去。
「去死吧!」她狠聲道。
但她還未真的接近江殊瀾,便被眼疾手快的紀懷光一掌擊於腕間,手中的匕首應聲落地。
見她仍掙扎著想沖向那個假扮的「江殊瀾」,石森正欲讓手下把人押下去,卻見太子忽然朝他身側的佩刀伸出了手。
石森制止的動作頓了幾息,又朝紀懷光遞了個眼神,不動聲色地讓太子成功奪去了自己的佩刀後才質問道:
「江立誠!你想做什麼!」
石森的話音剛落,太子手中的刀便已刺入了皇后的腹部。
無人制止。
就連曾與皇后同謀大事的李相都漠然地看著這一切,只有紀相不贊同地蹙了蹙眉。
太子閉了閉眼,鬆開了手,沒有看自己刀下的人,便也不知道他的母后正滿眼驚惶地望著他。
她以為他只是打算與她劃清界限,便主動遞了個機會,讓他可以出面阻止她攻擊江殊瀾。
卻沒想到他會對自己下死手。
那刀竟毫不猶豫地捅向了她的要害。
「母后執迷不悟,事情敗露後竟還妄圖殺害唯陽公主洩憤,孤……孤要見父皇。」太子聲音顫抖地說著,面上卻並無任何表情。
好似那一刀捅向的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石森揮了揮手,讓人把中刀之後正迅速失血的人帶了下去,卻並未下令讓人為她治傷。
他來之前得了令,無論這對母子反目後互相做到什麼地步,都不必干涉。這是他們應得的下場。
按計劃,石森本也要帶江立誠走這一趟。但他沒想到江立誠會真的對自己的生母下手。
皇家親情,不過如此。
林謹遺憾於不能去承光殿欣賞那場鬧劇,便一邊在江黎身上試一種能讓人瞬間五感盡失的毒,一邊問臨清筠:「你還在服用那藥?」
臨清筠望了他一眼,微微頷首。
「我看了師母給公主新開的藥方,」林謹語氣平常地說,「公主應已開始有心關注子嗣之事。」
那些藥大都是孕前調養之用,林謹猜應是公主問過,師母才會在之前的溫調藥方上做了改動。
臨清筠神情微頓。
江殊瀾未曾與他說起過這件事。
「你不打算告訴她嗎?」林謹問。
臨清筠仍在服用那藥,公主再怎麼調養也不會有身孕。不過那些藥能溫補公主的身體,到他們考慮要孩子時也能有所助益。
臨清筠搖了搖頭。
葉嬤嬤之前問起是否需要準備避子湯時江殊瀾拒絕了,那時她說想順其自然。但臨清筠不知道她已開始期盼他們的孩子。
「也無妨,若我沒猜錯,你應也快要停了那藥了?」
事情快要結束了,臨清筠也得知公主開始考慮孩子的事,林謹覺得他不會繼續服用避子的藥。
「嗯。」
臨清筠捨不得讓江殊瀾喝那些苦口的避子湯,卻也不願讓江殊瀾在他們成婚前受世人指摘,不願讓他和江殊瀾的孩子經受任何聒噪的議論。
且之前種種事情還未結束,他擔心會生出旁的事端來,影響江殊瀾的心情。
是以他找林謹要了那藥,從自己這邊避免他和江殊瀾的孩子在時機還未成熟時到來。
但至多一個時辰後這些事情就會歸於塵土,他與江殊瀾也很快就要成婚了,這些顧慮便都不復存在。
他會和她有一個屬於他們的孩子。
一想到這裡,臨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