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頁(第1/2 頁)
將軍府裡一片安靜,不斷有人腳步匆匆地從某個院子裡進出。
紀懷光送走隨行軍醫,黑著臉回到臨清筠的房間。
「你是真不怕疼不怕死啊,這些傷口都崩開又包紮多少次了,我看軍醫都快麻木了。」
「不打仗的時候,能不能照常變回你那個斯文模樣,別再動不動策馬折騰自己了?」
紀懷光覺得自己就是個操心的命,看著他胡來就著急上火,他倒跟個沒事人一樣。
見他只看著那籃子紅玫瑰不說話,紀懷光沒好氣地說:「行了別看了,說不定公主很快就來。」
臨清筠聞言看向他。
體會到他無聲的追問,紀懷光有些心虛道:「公主此時應該已經知道你受了重傷的事。」
他還故意說得嚴重了些。
「要不你換身好看的衣服,再弄得精神點兒,等著迎她?」
臨清筠沉默了幾息,平靜地說:
「她不會來。」
其實紀懷光也拿不準公主那邊的情況。
「反正不管她來不來我現在都得替你進宮面聖,你就老實在府裡待著。」
臨清筠受傷的訊息一報上去,宮裡那位為顯皇恩浩蕩,叮囑他先好好養傷,不必急著進宮。
哪怕為了面子過得去,皇帝再心急也不能在這個時候動臨清筠。
紀懷光帶上門離開後,臨清筠晦暗不明的眼神又重新凝在那些鮮艷嬌麗的花上。
過了會兒,他才動作輕柔地撫了撫最中間那朵玫瑰,低聲吩咐暗處的影衛:
「若是公主來了,不必攔。」
第六章
江殊瀾暫時整理好心緒,先到了府門口。
「邢愈是誰?」
一個高大的男人從整齊的隊伍中站出來,右腿半跪,拱手應道:「卑職在。」
「以後你們就是公主府的護衛。這些人聽你調遣,出了任何問題,你負責。」
「卑職遵命。」
江殊瀾看著眼前這些或眼熟或陌生的人,上一世剛出城便開始被追殺的記憶不斷湧現。這支隊伍是父皇暗中留給她的一道護身符,很多人都為保護她而受過傷甚至喪命。
這回,她希望這些人都不會再因她死去。
「本宮在附近遺失了一個錢袋,範大人今日來過,或許碰巧撿到了。你帶人去問問。」
「是!」邢愈利落道。
迅速交代完這些事,江殊瀾立馬往命人備好的馬車去,邊走邊和葉嬤嬤說:「嬤嬤,拿我的令牌去太醫院,請林謹太醫到將軍府。」
葉嬤嬤心有疑慮但仍立即應下。
守門的那名侍衛見她要離開,連忙重跪在地。
在他開口之前,一旁的葉嬤嬤攔住他道:「你放心,殿下沒有不管他們。」
「你和邢愈說說雲月公主為什麼要帶走那幾個人。」
葉嬤嬤知道,範明真是雲月公主的弱點,殿下派邢愈去範府就是為了帶回那幾名侍衛。
這些突然被調過來的禁軍應是殿下覺得可以信任的人。只是不清楚殿下為何會知道邢愈的名字,又如何確定他們是可信的。
葉嬤嬤未曾聽說太醫院有叫林謹的太醫。以往先帝和先皇后都更信任太醫院院使張太醫,公主的身體也一直都是他在照料,不知殿下為何不願再用他了。
公主成熟了不少,除了去接臨將軍那會兒,她的心思和情緒都不再輕易外露。即便是葉嬤嬤也很難看懂她的所思所想。
守門侍衛也不太明白公主想做什麼。
公主府裡原有的侍衛、侍女突然都被調去其他地方,他和那幾名被雲月公主帶走的侍衛就在最後一批中。
按公主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