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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陽公主與範明真之間有婚約的事想必你也還記得,」皇帝直視著臨清筠,「目前看來,公主應不會想與他成婚。」
「但朕不明白的是,為何公主仍派人暗中照顧著範明真?」
皇帝一邊說著,一邊仔細觀察著臨清筠的神情,見他仍保持著溫和沉靜的態度,皇帝又道:
「朕也聽說了之前唯陽公主府門前發生的事,還以為公主已經厭棄了範明真。」
「但目前看來或許並非如此,她還是在袒護他。」
「即便如此,你也沒意見嗎?」
臨清筠點了點頭,仍平靜道:「末將尊重殿下的意願。」
臨清筠很清楚,江黎的挑撥離間十分拙劣,甚至只是故意想刺激他。
所以他神色間並無任何變化,只在心底因江黎把範明真和江殊瀾聯絡起來而覺得煩躁不快。
皇帝親和地笑了笑,聲音爽朗道:「很好,看來公主沒有看錯人,朕便放心了。」
「有一件事,朕覺得你應該知道。」皇帝嚴肅了些。
「公主性子單純,應是受了範明真的矇蔽,才會至今對他心軟。可範明真狼子野心,朕不能再留他。」
臨清筠安靜地等著江黎接下來要說的話。
皇帝頓了頓,朝明亮的窗欞望了一眼,收回目光後語帶憂慮道:
「朕近日查明,範明真一直想將這樁婚事作廢,所以曾買通公主身邊的侍女,在她喜飲的茶水中下了毒。」
臨清筠面色如常,但心底已逐漸聚起戾氣。
是荷雪當初動過手腳的那杯玫瑰烏龍茶。
夏答查到是江柔的貼身侍女將藥給了荷雪,但那原本是會致人痴傻蠢笨的藥,後來才被人換成了毒藥。
夏答一直未能查出到底是誰將藥換了,只能確定是雲月公主府的人。
臨清筠不難猜出換藥之人應是受皇帝指使,便直接把這筆帳記在了江柔和江黎身上。
「公主似乎只以為是那名叫荷雪的侍女的問題,但朕曾派人拷問過範明真,他承認自己曾騙荷雪,說是不會出什麼大事的藥,只是會讓公主更加信任依賴她。」
「後來他才又設法,暗中將那藥換成了劇毒,想置公主於死地。」
「好在公主並未飲下那杯毒茶,否則朕絕不會讓他苟活至今。」
臨清筠知道皇帝的話半真半假,想把所有事情都推到荷雪和範明真身上,把他自己和江柔撇得乾乾淨淨。
荷雪與江柔的貼身侍女都已經死了,範明真,也該死了。
至於江黎和江柔這對父女,臨清筠也不會輕易放過。
「陛下希望末將做什麼?」
臨清筠徑直問。
皇帝召他來說這些,應不只是想把髒水潑到範明真身上。
「知曉範明真的所作所為之後,朕日夜難安。既不願忤逆先帝留下的賜婚旨意,又實在不忍唯陽公主與這樣歹毒的人再有任何瓜葛。」
「幾番考量之下,朕仍覺得公主的安危最重要。」
「所以朕想讓你帶著朕的旨意,去了結範明真的性命。」
皇后一直不滿於他仍讓範明真活著,皇帝想趁此機會借臨清筠的手解決他,也試探一下江殊瀾和臨清筠是否知道些什麼。
無論是與先帝和先皇后的死有關,還是與當初江殊瀾差點喝下的那杯毒茶有關。
臨清筠沒有猶豫,立時應道:「末將遵旨。」
「這件事朕不放心交與旁人,只是……若由你來做,以公主對範明真的在意來看,或許會生你的氣。」
「若你不願,朕也不會勉強。」
臨清筠搖了搖頭。
「好,」皇帝把早已寫好的聖旨遞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