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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今日想和臨清筠一起吃過晚膳後再回去。
「卑職遵命。」
江殊瀾發現守門的侍衛並不打算攔她或是例行詢問什麼。
她想起,昨日急急忙忙趕過來時,自己也是直接進了臨清筠的臥房。
心裡有了猜測,但江殊瀾故意問守門的侍衛:「你們將軍府是格外熱情好客,還是隻有本宮來時不用通報?」
侍衛尊敬道:「回殿下,卑職不知。」
江殊瀾點點頭,進門後看見夏問正出來迎自己,她又明知故問:「誰都可以自由出入你們將軍的臥房嗎?」
夏問從善如流地答:「回殿下,卑職不知。」
聽著如出一轍像是提前安排好的答案,江殊瀾心裡甜滋滋的。
若去問臨清筠,他那般守禮,大概會用公主為君他為臣所以不必通報之類的話來解釋吧。
無論因為什麼理由,她都很開心能成為臨清筠的例外。
「你們將軍的傷如何了?」
「林太醫一早便來看過,還幫將軍換了新調製的金創藥,傷處並無不妥。」
江殊瀾昨晚聽葉嬤嬤說林謹去公主府領了很多名貴的藥材,沒想到今日藥便調好了。
「將軍用過早膳了嗎?」
「用過了,但將軍沒吃多少。」
江殊瀾想了想,說:「本宮還未吃早膳,讓廚房煮點魚片粥送來。」
「是。」
昨日來得匆忙,離開時也已是晚上,江殊瀾沒有仔細看過將軍府如今的模樣,但其實和她印象中的沒什麼差別。
上一世自出城尋醫後江殊瀾便再也未回過京都,臨清筠後來也一直陪著她住在那些安靜的地方。
是化作一縷殘念跟著臨清筠回了京都後,江殊瀾才知道原來這裡就是他的府邸。
和平常的宅子不同,無論將軍府內的庭院還是路邊都沒有任何樹木花草,只有簡單幹淨的石子路和假山池水。
上一世臨清筠回京後,曾在將軍府南邊的院子裡種下了滿園她最愛的紅玫瑰,他每日都會獨自去那兒待很久。
一邊走一邊回憶著,江殊瀾忽然看見前面不遠處的廊下站著一道挺拔熟悉的身影。
是臨清筠。
他今日穿著上一世初見時那身荼白色外袍,身姿頎長,人如玉立,正沉默地看著她在的方向。
恍惚間,江殊瀾覺得自己和他似乎回到了那片微風習習的竹林,又看見他眉目溫和地笑著和她說話,用各地的風土人情為她解悶。
那時的他還未因替她報仇而變得狠戾冷硬,這回她也不會讓他變成那般讓她心疼的模樣。
她的大將軍,只需要是他最舒服習慣的性子就好。
臨清筠等了許久都不見江殊瀾,便從臥房出來站在她的必經之路上,想早些看見她。
昨日曾陪在他身邊許久還偷吻過他的人,甫一看見他便停住腳步,目光柔和而繾綣地看著他。
像是看痴了。
但臨清筠敏銳地意識到,她透過自己看到了別的人。
不自覺地抿了抿唇,臨清筠先開口道:「殿下怎麼來了?」
江殊瀾這才回神,調笑道:「來你這兒討點吃食當早膳。」
「看來公主府的廚娘怠惰了,竟不為殿下準備早膳,該罰。」臨清筠不動聲色地提醒道。
江殊瀾心裡一頓。
她調走了府上原本的侍女和侍衛,卻忘了那些極少和她見面的廚娘,回去還是得換掉才行。
但她面上不顯,仍笑著說:「是我想和你一起用早膳。」
臨清筠微怔,很快道:「還望殿下不嫌棄末將府上的飯菜。」
江殊瀾已經走近,微微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