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新帝登基1(第1/2 頁)

陰鬱的夜空，一朵桃花形狀的煙花炸響，拂過皇宮的每個院落，也晃過了此刻的蓮花池假山。

這煙花便是裴元修早就定下的訊號，此花一出，便是大功告成。

“太皇太后，您請吧！”寒明的樣貌與他的性子截然不同，偏生這麼火熱的性格，卻是生得一副儒雅風流的模樣。

可是此刻看在太皇太后眼裡卻是恍如地府的十方閻羅般可怖。

“你……你……你為何會……會找到此處？”太皇太后身上的嬤嬤服飾早已髒汙，面上更是不知蹭到了哪處，眼下哪裡還看得出曾經養尊處優的模樣。

“您身份尊貴，自是該明白，會咬人的狗不叫。”寒明瞧著癱軟在地的婦人，眸中閃過精光，“若您不把奴才當人，奴才又豈會衷心侍主？不過，這點芳若姑姑卻是著實讓人欽佩……”

雖是沒有明白他話裡的意思，可眼見寒明欲言又止，又自他口中聽到了芳若的名字，太皇太后這下更是失了神般怒吼，更是奮力上前，似要將寒明撕碎：“你們把芳若怎麼了？！”

“快將太皇太后扶好。”寒明卻是絲毫不懼她的負隅頑抗，更是抬手撫了撫她本就沒有碰到的衣袖，又是徐徐開口，“您是沒看到芳若姑姑聽到是您身邊的蓉月出賣了您時的憤怒，竟騎在蓉月的身上，形同瘋婦，真是可悲，可嘆吶！”

“亂臣賊子，放開哀家！你以為你這麼說，哀家就會信了你？”太皇太后用力掙扎著親衛的鉗制，此刻卻是沒有了先前的慌亂，竟是絲毫不信寒明。

寒明也是不急，只待第二支菸花再一次炸響在夜空，寒明這才悠悠地補充道：“太皇太后可以不信，可您不妨猜一猜，咱們又是如何知道這暗道所在的呢？您就慢慢想吧，走，好生伺候太皇太后，一定要確保她老人家安然無恙地見到王爺！”

說罷，他卻是絲毫沒有在意太皇太后的反應，便自顧自抬腳出了假山。

太和殿門前。

“屍橫遍野，血流成河。”自古以來，這八個字除了形容戰場的殘酷，便是來形容兵變。

此刻的太和殿前便是如此場景，只是太皇太后預想的場景卻是沒有出現。

本以為眼下他逼宮已成，定是得意洋洋地坐在太和殿的龍椅上，可她入目之下，除了來來往往的親衛清理屍首，便是有一人，一身素衣負手而立，竟與現下的場景格格不入。

“主子，太皇太后已帶到。”寒明快步上前，拱手答覆，哪裡還有剛剛在假山裡的模樣。

“太后，別來無恙。”裴元修這話說得極其平靜，好似剛剛手持利刃廝殺的並不是他。

太皇太后方才還迷朦的雙眼，此刻又泛起猩紅，聲音更是嘶啞難聽:“成王敗寇！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何故要如此羞辱哀家！”

“太后娘娘可有後悔？”沒錯，裴元修依舊是稱呼她為太后。

就是這兩聲鄭重無比的太后，竟令此刻劍拔弩張的太皇太后冷靜下來，她似是在回憶，似是在想究竟是何時惹怒了這頭蟄伏已久的猛虎。

“後悔？”半晌，太皇太后抬手撫了撫鬢邊散落的髮絲，使之別於耳後，聲音依舊嘶啞，“你是說哀家謀劃令三皇子登基之事？還是說下旨要誅你九族之事？”

見她依舊自稱哀家，依舊一副不知悔改的模樣，裴元修就這樣將目光直直地落在了她髒汙不堪的面上，低聲呢喃：“太后娘娘還真是貴人多忘事。”

眼下，高懸在夜空的月亮竟再次引入雲層，一陣帶著雨汽的微風吹過，捲起幾人的衣袂，裴元修的聲音越發聽不出情緒，好似在訴說著與自己毫無關聯的故事：“太后娘娘事多，自然記不得曾經的故人。”

“故人？什麼故人？哀家做事向來不會後悔！要說唯一後悔的，便是當初你拒婚於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