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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儀殿是歸元宗主殿,若無要事,輕易不啟用。
幾位長老難得齊聚一堂,端坐於各自位上,殿內氣氛緊張。
「都來了麼?」戚灤閉目靠在椅背上,袖間探出兩指按揉額間。
「回宗主,」有人於座上起身,拱手行禮,「除了在外歷練的三位長老,和閉關的兩位長老,都到了。」
「好,「戚灤坐直了身子,厲目掃過眾人,「那便開始吧。」
「近日,有弟子來報,歸元宗南下五百里處有一村落發生了一樁凶事。」
「諸位可有耳聞?」
戚灤眉關緊鎖,他一身黑色道袍,端坐在首位上。
「宗主說的,可是那件事?」有一長老摸著長須,謹慎發問。
「是。」被稱為宗主的男人睜開了眼,指骨不自覺地在桌上輕叩。
得到肯定的答覆,那長老驚的失手拔斷了自己的鬍鬚,瞬間疼得呲牙咧嘴。
白池不知道他們在打什麼啞迷,有些奇怪到底是什麼事,能讓宗主和玄長老都覺得為難。
她才出關沒幾日,又因著雜事傷神了一陣子,對此事倒是毫不知情。
「別打啞迷了,到底是何事?」也有和白池一樣不知情的長老,見殿內眾人都一臉凝重,忍不住發問。
宗主凝眉,見白池幾人一副不知情模樣,他思索了一陣,緩緩開口,「你們可知冥婚?」
「這……」有人頓時被驚到了,「我說,不會……還有人弄這玩意兒吧?」
「是。我要說的事正與這一遭冥婚有關。」
「那村子裡有一戶姓王的大戶人家,幼子遭了橫禍,意外身亡,死相極慘,」宗主轉著手上指環,眉頭一皺,「那王家認為,孤墳不祥,於是給死去的幼子,配了樁冥婚。」
「用的活人。」
殿內眾人瞪大了眼,竟是不敢置信。
「新娘子是鄰村的,被她那好賭的爹賣給了王家。」
「得了十兩銀。」
殿內一片寂靜。
「那新娘,讓人用頭髮塞了嘴,再被針線縫上,又以鐵釘入手足,釘死在了棺材裡。」
「聽弟子報,新娘子是被五花大綁,活生生封入的棺。」
「後,與新郎合葬。」
眾人紛紛倒吸一口涼氣,殿內炭火不斷,這大冬日的,他們竟生生沁出一身汗。
「大凶!大凶吶……」玄微子睜開眼,手上掐算未停。
「可不是麼,」有個知情的長老拿衣袖撫去額頭上的汗,嘆了口氣接上,「沒過幾日,有王家人夜裡路過,看見一副棺材橫立在墳頭上。」
「那棺材兩邊,布滿了抓痕和血痕。」
「棺材厚重,能僅憑雙手便能留下指痕,豈不是……」一長老忍不住接了句。
知情長老點頭,面色凝重又古怪,「第二日村裡人發現,那過路人被釘死在了棺材板上。」
「也是針線縫嘴,鐵釘釘入手足。」
殿內一片安靜。
「到今日,那村裡已經接連死了十八人,都是一樣的死法。」
「針線縫嘴,鐵釘入骨。」
宗主眉頭緊皺,「再這樣下去,必成厲鬼。」
「這可如何是好?」玄微子嘆道,「若不除去,必將為禍一方。」
無人說話,殿內氣氛焦灼著。
那女鬼怨氣衝天,已經連殺十八人了,他們都知,這事兒,不好辦。
宗主緩緩掃過眾人,沉聲發問,「誰願前去?」
眾人低頭沉思,各有思量。
玄微子身負詛咒,不得離開歸元宗一步。
掌管戒律堂的衡儀長老重傷未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