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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

屋內聲音斷續傳出，靈虹在屋外來回踱步，憂心忡忡：&ldo;怎麼辦，公主哭喊得聲音都沙啞了，不停求饒……帝君不會在施暴吧？他這麼憤怒嗎？&rdo;

一旁的婁晟則聽得貓皮燥紅：&ldo;這是夫妻樂趣，公主哭得越厲害，說明帝君對她越好，不要瞎操心了。安心去幫我曬魚乾吧。&rdo;他兩耳搭下來，閉目心靜自然涼。

靈虹狠狠瞪他一眼，就知道魚乾！

幾日後，寨裡的人交頭接耳：&ldo;寨主這幾日眼眶發青、步履虛浮、兩眼無神，不會撞邪被鬼纏身了吧？&rdo;

一日，路過的步莨聽到了大家的議論，心底哀嚎嘆氣：你們哪裡懂，他比鬼還可怕！

&ldo;哎喲，我的老腰！&rdo;步莨揉了揉腰，淚往心裡流。

第五十章

趴在床榻上的步莨， 面如抹過海棠花汁，雙唇嫣紅似要滴血。

顫慄如電掣般在四肢百骸間陣陣激盪而過，手指攥緊床頭垂落的紗幔， 臉頰埋入枕中，掩蓋她難以剋制的吟聲。

待酥麻感緩過去， 她轉過臉靠趴在枕上，眉頭微蹙， 閉眼深喘。

帝君撐在她側邊以防壓得她難受， 一手撥開她臉頰因汗濕沾著的髮絲。在她額頭落下數吻。

見她一句話也未說， 仍喘個不停， 他問道：&ldo;還好嗎？&rdo;

步莨微微掀開眼皮，全身筋骨快散架，哪裡好了！

她清了清幹啞的嗓子，氣喘吁吁：&ldo;大仙， 天界沒有事務可忙嗎？您幾時走啊。&rdo;再不走， 她真會精力耗盡而亡。她一個凡人， 論體力怎麼拼得過神仙。

帝君手指勾弄她髮絲， 提醒道：&ldo;喚我什麼？&rdo;

步莨喉頭一緊：&ldo;曦……華……&rdo;

帝君欣然滿意笑了，伸手刮刮她鼻頭：&ldo;等你願意相信我對你的感情是真的，從未有過你腦子裡那些亂七八糟的揣測，我就暫且放過你。&rdo;

步莨聽言， 兩眼倏然睜開， 忙不迭翻轉身。精神抖擻，氣也不喘了， 眨著精亮的眸子望著他：&ldo;我萬分真心地相信！之前是我腦子一時打結，覺得事情太過離譜，沒想明白。這幾日冥思苦想下，幡然頓悟，一切都是我胡思亂想，琢磨得過於複雜，更是錯把你想得太小心眼。&rdo;

&ldo;可是真心實意的話？&rdo;他問道。

她重重點頭：&ldo;絕不參假！&rdo;

帝君看了她一眼，躺下來，將她摟在懷裡，撫著她的背，一遍又一遍，寂然未言。

步莨本僵硬的身軀在他懷中慢慢軟下來，溫暖的懷抱一如既往那些甜蜜幸福的時日，她不知他真實身份的短暫十年。

神仙當真會愛上普通的凡人嗎？

她的確懷疑過，所以一根筋認定他許是因無聊而來人界體驗不同的生活，要麼真的因為被她冒犯而要懲戒她。

總之，她很難理解地位崇高的神仙會愛上自己。何況是一位神帝，凡人無法親眼所見的存在。如同祭拜天地，而那天此刻就躺在她身旁，如何相信？

&ldo;你這小腦袋瓜定又在天馬行空了。&rdo;一句調侃扯回她的思緒，猜中心思，步莨沒敢回應。

帝君道：&ldo;你心裡有委屈，我怎看不明白？怪我無緣無故離開的那三年，怪我離世留你孤苦。以往你什麼都願說，不同我遮掩。如今因為我身份，你卻閉口不談心，你這般忌憚惶恐，我是十分受傷。&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