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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邊無際的冷意漫上心頭,戚恆知道今晚這劫恐怕躲不過,可他還是掐緊手心不讓自己的畏懼表現地太過明顯:「你是故意的?你定然是故意的!你故意讓我去取闢水香!」
難怪她輕易就找上了門來,她一早就料到了自己會這麼做!她故意設下這個圈套讓自己鑽!
女公子聽著戚恆急促的呼吸,神色漠然道:「要捏死你們兩個易如反掌,委實不需多費我什麼唇舌……只不過,你」,這一個「你」字讓青蟬不自覺地往椅背處縮了縮,「他們演了這一齣好戲給你看,我若把它半途掐斷,未免也太掃興。」
作者有話要說: 前兩章bg味略重,所以有反轉
感謝456407君投的雷
☆、【第十七章 殺戮】
青蟬能猜到「闢水香」應該就是戚恆先前說的那個能保命的東西,可是她猜不著女公子說的戚恆在演戲是什麼意思。她如墜雲霧,又聽女公子問她:「你與他無緣無故,他就這麼帶著你逃,難道你都不懷疑?」
是有懷疑沒有錯,可……
「還是他這一路對你噓寒問暖,你就認定他是個好人?」
青蟬:「……」
「讓我猜猜,他一定還說過很多關於我的事,讓你深感能從我這裡逃脫,是件多麼值得慶幸的事。」
居然全中!青蟬慫的不能再慫,可逃了又如何,還不是又被她給抓到了?
戚恆激憤道:「難道從你手裡逃脫不是好事嗎?你連人都不是,誰敢日日伴著你,更別說你還一直在折磨她!」
「我連人都不是?」女公子危險地眯起眼眸,忽然冷笑一聲,離了座,走到青蟬面前,一把提起她的手腕:「你知道我不是人所以要逃,那麼她呢?她也不是人,你怎麼會敢冒丟了腦袋的風險把她一路帶到這!?嗯?」
袖口的衣料下滑,青蟬□□的胳膊暴|露人前。只見原本應該白皙光潔的胳膊上龜裂密閉,有些裂紋裡甚至滲出帶著血絲的黃色粘液!那些龜裂排布有序,乍一眼看去,就像是某種生物的鱗片!
女公子操起一旁的杯子把裡面剩下的茶水潑在龜裂處,眨眼功夫,被茶水淋濕的地方慢慢自愈,直至恢復如初。
青蟬尖叫一聲,腦子嘭的炸開了,女公子甩了她的手,朝戚恆逼近:「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她是什麼,也不知道她身上都發生了什麼!」
隨著女公子的質問,屋外的鳥鳴聲驟然加劇,戚恆聞著膽寒,幾次忍不住要避開女公子的視線:「……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女公子:「事到如今還有什麼好瞞的?你手裡的闢水香是假的,對我而言一點價值都沒有,你們兩個就要死了,也沒機會帶著她找地方煉你們的不老藥!」
……不老藥?青蟬撫著手腕惶恐地看著女公子,她究竟在說什麼?為什麼她全都聽不懂?她只是得病了而已,活了十六年她連自己是不是人都會不知道嗎?由得女公子信口雌黃!
可是內心深處又有個聲音在叫囂,那你怎麼解釋剛才的事?是啊,開裂的面板為什麼就這麼好了?這些天她一直在痛,痛到後來就是面板開裂,不僅是胳膊,這樣的龜裂遍佈全身!她不懂自己身體的變化,一直瞞著也沒跟戚恆說,如今那種龜裂已經有往臉上蔓延的趨勢了。當女公子那點兒茶水淋上來的時候,沾過水的面板上疼痛就消減了,這實在太過詭異!
「我沒有想煉不老藥!你少血口噴人!我只是看不慣你折磨她,才帶她一起逃的!」戚恆焦躁地看著青蟬:「青蟬,你信我!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害你!」
女公子挑眉:「這麼說,你是承認自己知道她的底細了。」
戚恆一時語塞,半晌才洩氣道:「是!我知道,那又如何?」
女公子轉向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