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宸娘沒有接,只是看著他。
端木與細砂也滿是敵意地斜視他。她們雖然對宸娘為了這些物資就讓青蟬孤身涉險十分不滿,可罪魁禍首是誰她們還是分辨得清的。那少年人徜徉在綿綿不斷的鋒利眼刀裡,也不覺得不自在,反而地聳了聳肩:「這是我家公子的意思,她買下剛才那位姑娘了。」
「……什麼?你再說一遍?」端木陡然拔高音量,不能置信地反問道。
少年人:「我說,我家公子買下剛才那位姑娘了。」
「你、你們跟強盜有什麼區別!」這話無異于晴天霹靂,細砂氣得滿臉通紅,她一個箭步衝上前,用力拍落那個香囊,指著少年人鼻子大罵道:「你們算什麼東西!你說買我們就會賣嗎?端木!走!我們這就把青蟬接回來!」
香囊裡的東西掉出來,乃是一枚古樸的令牌,雕著雲紋,雲紋中央,刻了一個飛鳳舞的「越」字。
少年人急忙撿起令牌,捧在手中擦了擦,滿口責備:「越家歷經百年風雨,發展至今已是權傾朝野,公子這一支更是真正的富可敵國——你們這些不知好歹的小民,知不知道得到這樣一枚令牌意味著什麼!?」
「我管你什麼越傢什麼百年聲譽!我只知道青蟬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買賣的貨物!」細砂撞開那少年人,大踏步往前走。少年人身後的家丁挺起胸膛擋住她的去路。
細砂怒斥道:「滾開!這天底下真的沒有王法了嗎?」
少年人冷笑,卻不料一把冰涼的刀子抵住了他的咽喉。他對上端木慍怒的目光。
「讓她去接青蟬!否則我手裡的刀子可不長眼!」端木頭一次以武力威脅人,不僅心虛而且害怕,雙手抖個不停。可為了青蟬,她強迫自己不要露出怯意,眼神兇一點,再兇一點!
少年人冷哼:「我家公子可謂仁至義盡,你們若是敬酒不吃吃罰酒,那麼還有一句話,公子讓我轉告於你。」
這話是對宸娘說的,宸娘想了想,道:「你說。」
少年人指著架在自己脖子上的短刃,宸娘心領神會,對端木道:「你先放開他。」
端木:「不行!細砂必須去把青蟬接回來!」
宸娘:「放開他。」
端木不甘地咬住嘴唇,那少年人捏住刀片,手指往旁輕輕一送,人就脫離了危險範圍:「我家公子說……」
他走近宸娘,附在她耳邊,等後半句話說完,宸娘久久沒有回應。端木與細砂見狀,全部圍過來:「宸娘,萬萬不可讓他們帶走青蟬!青蟬從未離開過我們,若真隨他們走了,這一去是好是歹,我們都顧不到了!」
「我就知道他們不懷好心,卻沒料想竟然敢打這樣的主意!宸娘,我們根本不用怕他們,大不了拼了!」
宸娘過了會兒才回過神,她臉色已白,也顧不得安撫端木與細砂,只對那少年人道:「讓我見一見你家公子,我也有話要說。」
端木、細砂冷汗直冒:「宸娘!」
宸娘給了她們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我去去就回。」
不知道自己命運已經徹底改變的青蟬,正如履薄冰地杵在女公子的艙房裡。照例她是不敢主動攀談的,但因為實在好奇,又萬分忍耐不住,便豁出去的開了口:「我昨晚……是不是見過這隻鳥?」
女公子坐著,一下一下梳理著海鳥的羽毛,聽青蟬這麼問,便掃了她一眼:「這個,不是應該問你自己。」
青蟬不確定道:「應該是它吧?」
女公子不置可否。
青蟬憋了會兒,又問:「那你是怎麼找到我們的?就因為它嗎?」
女公子這回是連看都不看她了,回答也是沒有的,青蟬等了會兒,知道是等不到了,不免暗怪自己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