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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晦氣死了。
喬稚晚不是個喜歡自找麻煩的人,不要讓梁桁發現好過亂七八糟解釋一通,她也不想再同面前這個人說一句話,給他任何一個多餘的眼神。
心一橫愛怎麼樣怎麼樣吧,拗著力道,趁他一個不備擠開他。
拽住門把手,開啟門出去。
可誰知她前腳出去,身後的門就重重在身後關上了。
門悶悶地響在脊背,她骨頭都疼。
他也沒跟出來。
喬稚晚正是一個激靈,還沒去想他是否真有那麼好心,梁桁便上上下下地打量起她的穿著來,古怪地看了眼她身後的門:「你一個人在家嗎?」
喬稚晚方才胃裡折騰過一通,面上幾分蒼白的清倦,神色不大好。她定了定神,還是撫了下肩頭的發:「對。」
梁桁關切地看著她:「才起來?怎麼臉色這麼不好?」
「剛胃裡不舒服,吐了。」
「怎麼不舒服了?」梁桁還是瞧了眼那門,有點多心,「這會兒好點了嗎,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喬稚晚強牽起笑容:「我沒事的,不過今天我家停水了,給物業打電話說下午才來,有點不方便。」
「那你,」梁桁試探她,「要不要去我家?」
「嗯,只能這樣了。」
「……這麼痛快就答應我了啊?」梁桁微微一愣,笑了,「我還以為你因為昨天的事生我氣呢,路上我開車還在想怎麼哄你才行,你說咱倆大半年沒見,你平時一忙起來電話也不給我打,這一回來來見我我還偏偏有別的事……」
梁桁正說著,她身後的房間裡忽然飄蕩起一陣手機鈴聲。
無休無止。
非常突兀。
喬稚晚頭皮一麻,梁桁也收住了自己的話音,愣了愣:
「是你的手機在響?」
梁桁話沒說完。
喬稚晚身後的門,傳來「咔噠——」一聲響。
一道高挑的身影晃了出來。
光著上半身的。
懷野完全無視她和梁桁完全難看到極點的表情,漫不經心地笑道:「姐姐,衣服夾到門了,出去那麼著急,自己沒發現?」
梁桁:…………
喬稚晚:……………
懷野又是一抬眼,見到梁桁了,裝作很意外似地,「啊」了聲,對他不緊不慢地笑了一笑,打招呼:「好巧啊梁桁,你也在。」
梁桁狠狠皺起了眉。
什麼叫他也在?
懷野又晃了晃手裡的手機,對喬稚晚示意,換了一副十分正經的模樣,笑著同她告別:「再見姐姐,昨晚謝謝你。」
「……」
說完他接起自己的電話,繞過門前的二人。
從樓梯下去了。
他昨晚演出時穿的那件白色襯衫扔在她家的沙發,他一邊穿著衣服,肩膀一側夾著手機,用清朗的嗓音有一句沒一句地回應著電話那頭的人。
臨出門,又抬起頭來,朝樓上望去一眼。
少年眯起明亮的眼睛,笑意粲然。
他朝喬稚晚揮了揮手作別,又乖巧又講禮貌,和那會兒堵住她臥室門時,簡直天翻地覆、判若兩人。
作口型。
「拜拜。」
樓下的門「咔噠」一響。
關了。
等他的身影消失許久,梁桁才把複雜的目光轉向了喬稚晚,動了動唇:「……不是,你跟他,怎麼回事——
「他怎麼在你家?」
喬稚晚頭痛欲裂。
胃又開始跟著難受了。
「喬喬,真的很對不起,昨晚是我喝太多了,這個弟弟說要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