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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稚晚都由心底覺得噁心至極。
可喬稚晚一直不知道該如何對rachel開口。
她從過去那個幼稚、魯莽、不成熟的小姑娘,眼看著要獨當一面,擔負起分樂團的責任了,如今卻又一手中斷了所有。
rachel的事業心強到人盡皆知,饒是如今退居二位,應該也接受不了她這個做女兒的,把分樂團這塊金字招牌砸掉的事實吧。
除此之外,喬稚晚也不知道該如何對懷野說起。
她現在沒有徹底解決掉自己身邊這些紛紛擾擾的事情,她也不想傳達太多的負能量給他。
每次手指放在微信對話方塊。
她卻又不知道該對他說些什麼。
唉。
下午律師來了電話,喬稚晚這些天還在倒時差,這會兒原本是她在國內的睡覺時間,迷迷糊糊地接起,律師通知了她好訊息,說許頌柏這件事完全可以走法律程式,她徹底清醒了。
rachel的角度來看,現在就是她和許頌柏吵了一架後,前後腳飛去了紐約,把她這個才落地北京的媽丟下了,rachel好些年沒回國,前天就約上在京的三兩舊友,飛了雲南。
這下喬稚晚更不好打擾她老人家的好心情了。
晚些時候,rachel罕見地發了微信朋友圈。
下週就是喬稚晚父親的忌日,rachel寄語懷念。
喬稚晚看到這條動態,終於撥了電話過去。
誰知一接起,rachel倒好像等了她這通電話很久似的,慢條斯理地笑了:「joanna,你終於想起來打給我了。」
喬稚晚的手邊放著lossean北京分樂團與各方合作夥伴的解約檔案,她的鼻尖頓了頓,不留神。
在紙上留下一道墨色的痕跡。
她就像是個闖了禍,被媽媽發現的小孩兒。
驚慌不已。
「嗯……就看到您的朋友圈,想問問你睡了沒,」喬稚晚思忖著,這個點兒,國內那邊應該天還沒亮吧,「怎麼樣,旅遊開心嗎。」
「我倒是一直沒來得及問你,joanna,在北京的這段時間,你開心嗎,」rachel一改素來的嚴厲,溫和地笑笑,「因為總覺得我的joanna,不是特別開心的樣子啊。」
「……」
喬稚晚的鼻子倏然酸了。
rachel又徐徐地嘆了口氣:「有時候總覺得不能太放任你,怕你沒分寸,會受傷害,但又怕你像以前一樣覺得我管太多——有時候又想對你說,無論你做什麼決定,媽媽都會支援你。
「joanna,你應該很累吧?」
「很累的話,分樂團的事情就算了吧,」rachel說,「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吧,媽媽永遠站在你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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