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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廂,方菱菱得了空,收拾好包袱,便由小林子引著,往正陽門去。
眼前機會得之不易,遂又暗思,那姜嬈雖瞧上去妖里妖氣的,心眼還不算壞。
但再一轉念,若不是她打扮地花枝招展去勾引二殿下,自己也不至於被她誤了時機。
此般一想,方菱菱心下鬆快了幾多,左右是誰也不欠誰的人情。
行至含元殿側門時,小林子突然在前頭停步,正在走神的方菱菱險些從後面撞上,一抖手,便將包裹散在地上。
連忙左撿右撈的,方菱菱仰起臉嗔責,“好端端的,你這是作甚麼!”
卻見小林子猛地轉身,衝她擠眉弄眼,“快別看!就先蹲著罷!”
偏偏方菱菱是個急性子,小林子越說,她便越好奇,仍是忍不住偷偷側頭,從他身後瞧去。
這一瞧不打緊,才撿回包袱裡的碎銀,又呼啦啦掉了出來,在地上彈了幾彈。
順著前方望去,絳紅色高大身影懷中抱著的,不是姜嬈又是誰!
他們快步一閃,便進了含元殿側殿。
“不是凌平王麼…”方菱菱似是被弄昏了頭,突然站起來,捉住小林子的袖子,困惑道,“我怎麼瞧著,是景安王啊!”
小林子作勢就要捂她的嘴巴,一面催促,“不該看的就別看,不該問的就憋著,趕緊走罷!”
“哦…”方菱菱撇撇嘴,方邁出一步來,就聽身後一道溫柔的聲音響起,“姑娘,你的東西掉了。”
方菱菱回頭,眼前頓時一亮,不知何時,身後竟站了位像是畫卷裡走出來的女子,聘婷嫋嫋,身量窈窕,說起話來,眼如新月,唇似含珠。
雖只穿著簡單的常服,但難掩那一份出塵的氣韻。
方菱菱一時看呆了,那女子又將手中的銀釵遞了遞,她才恍悟,連忙道謝。
小林子也跟著飽了眼福,心道怎地從未在宮裡見過此女,皇后、靖貴妃、慕妃三位娘娘自己都認得,而文徽大帝姬,年齡上倒是相仿,約莫二十歲上下,但樣貌遠比不過眼前女子。
彷彿月中仙、畫中魁,當真是如水嫩嫩,比花嬌豔!
“這位娘娘不必客氣,莫誤了要事。”那少女開口,氣吐如蘭。
方菱菱雖身為女子,也被她的氣質所折服,且她只憑宮裝就能認定自己的妃嬪,可見蕙質蘭心。
待他們走遠了,身旁的婢子琉璃便勸道,“柔小姐,咱們偷偷出來已經有一刻時辰了,再不回去,貴妃娘娘定會責罰奴婢的…”
女子抿唇一嘆,“自我進宮探視姑母,皇上就一病不起,數日來幽禁在姑母宮中,真真是悶得慌。”
琉璃又道,“莫說是小姐您,景安王殿下身為貴妃娘娘嫡親血脈,未經允許,也不能隨意出入的。”
眼眸亮了幾分,這才轉身回走,“說起來,自從去年表哥西征,我已有一年多未見過他了。如今他身在宮裡,雖咫尺卻不能相見…”
琉璃跟在她身旁,“貴妃娘娘心中,您早就是未過門的兒媳婦,待一切穩定之後,您便能與殿下雙宿雙棲了。”
女子嗔了一下,但臉容上盡是無限嬌柔。
在謝盈柔心裡,表哥衛瑾從小就是她仰慕的英雄兒郎,是這世間她唯一甘願陪伴一生的男人。
十五歲,及笄禮上,前來提親的媒人直將趙府的門檻踏破,她也絲毫沒有動心。
除了表哥,再沒有男子值得自己託付終身。
是以她一等再等,一拖就到了二十歲,年齡也不算小了。
謝盈柔自信,終有一日,她會名正言順地入住紫宸宮。
而目前看來,這一日,不會讓她等得太久。
快到靖貴妃的羽合宮時,琉璃突然插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