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8 章 老秦(第2/6 頁)
是最要緊的事。”
其他人立時小雞啄米式點頭,兩年直上貴妃,放眼宮中無敵手,他們娘娘現在就是跟他們說太陽打西邊出來,那也是對的!
看著手下一呼百應的樣子,襲紅蕊別提多舒心了,美滋滋地開啟奏摺。
然而看第一眼,笑容瞬間消失。
這個時間點,能有什麼重要的事,當然都是揭發蕭黨相關了。
右相的人,錯失一步先手後,很快反應過來,展開最迅猛的攻擊,要將左相那邊,徹底按死。
搞掉一個,就代表會出現一個職位缺口,如果她遞不上人手,就會被林儆遠那邊的人遞上去,這就是為什麼,老皇帝根本不想處置蕭黨的原因。
蕭黨那股“奸流”,奸是奸,卻是完全屬於皇帝的勢力。
他們沒有名聲,一堆把柄,百姓憎恨他們,仕林鄙視他們,沒有任何依靠,只能依靠權力,而權力完全來自皇帝。
所以他們敢對著百官百姓揮刀,卻不敢對著皇帝叫囂,就算是做到蕭南山那種地步,皇帝想抄也就抄了。
而如林儆遠那樣的“清流”,可就未必了。
大齊以文治國,很注重聲名,不僅文人看重,皇帝也看重。
所以只要有這個清名在,無論是被罷官,被貶職,被流放,或者其他什麼,只要名聲在,就有復起的可能。
就算這屆皇帝等不到,下一任皇帝為了快速籠絡聲望,也會把一些先帝貶斥的人召回來重用。
清流和姦流那邊錢權在手,想幹就幹相比,當然沒有那麼痛快,卻是一條細水長流,經久不息的長久之道。
當然,選哪條路都沒有那麼容易,奸流選擇了暫時的權力,就要做好無法退場的準備。
清流選擇了長久的名聲,就要做好被在任的皇帝,視為眼中釘肉中刺的準備。
和蕭南山長長久久,屹立不倒不同,崇文帝朝的右相,就是個消耗品,換得比衣服都勤。
而林儆遠,他真的十分幸運,最幸運的地方就是,他不僅趕上了蕭南山七老八十,要嗝屁的時候。
也趕上了身體沒蕭南山那麼硬梆的崇文帝,五六十,要嗝屁的時候。
崇文帝年輕身體硬朗的時候
,削起妨礙他的清流來,眼睛都不眨,然而等他老了後,再面對清流,就沒有那麼硬氣了。
畢竟他老了,啥玩意也享受不動了,身後事,反而成了要優先考慮的事。
等他閉眼,蕭南山那邊不用想,肯定跟著他一起完犢子。
他的身後名,就完全掌握在新帝,和這幫“清流”手裡。
他還沒有親生兒子給他爭,誰知道這些人在史書上要怎麼寫他。
被這種情勢逼迫著,老皇帝就沒那麼任性了,簡單來說,就是他人老認慫了。
但認歸認,心裡肯定不舒服,誰在知道自己的手下,居然還有另一個老闆當退路的時候,都不會舒服。
如果讓林儆遠那邊,把蕭南山徹底打倒吞併,滿朝都成了盼著皇帝換屆的“清流”,崇文帝估計都要睡不著覺了。
所以前世的時候,他激烈地為蕭南山抗爭,今世的時候,他之前其實一直在有意撮合蕭南山和秦行朝。
崇文帝對秦行朝的定位,和蕭南山是一樣的,絕對聽話的忠犬。
那麼如果能相對平穩地接收蕭黨,並且成功轉為“太后黨”,不要說他現在,就算是他死後都不怕了,簡直完美。
襲紅蕊作為預備役太后,和老皇帝完全一個立場,如果她聰明的話,就不應該拒絕這份禮物。
可她看著奏疏中,一條條陳列的蕭黨之罪,或許這些奏疏遞上來的用意不太光明,但這些蕭黨之罪,卻是實打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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