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6 章 情濃2(第1/4 頁)
從這天起,邊星瀾陷入怪圈,開始捉弄陶芓湉,非要將其捉弄到面紅耳赤才收手。
邊星瀾清楚知道,這些捉弄起不了作用,也無法證明陶芓湉對他的容忍底線,但他沒法控制。
彷彿只要他不停“伸手去撓”,陶芓湉對他的忍耐限度就會越降越低,無論他以後犯了什麼錯,陶芓湉都能原諒他,不會離開。
當林殊將病歷發給他時,邊星瀾終於明白,陶芓湉為什麼會問出那個問題。
陶芓湉察覺了什麼?
還是聞到了他身上的狗騷味?
儘管陶芓湉一遍遍說他不是髒東西,但邊星瀾仍舊不安,開始為別的事情擔憂。
比起陶芓湉,他有過太多經歷,他還算是乾淨嗎?
參加過那麼多派對,有過那麼多小情兒,他還算是乾淨的東西嗎?
怯懦彷彿是他的本性。
只要想不清楚某個問題,他就選擇性逃避,忽略掉事因,眼睛只看得見當下,沉溺在鏡花水月的快活裡。
不去想未來,不去看本質,他瘋狂地汲取陶芓湉的縱容,用曖昧的甜頭麻痺自己。
春天之後,秦渝池拿了獎,製片公司進入正軌,他和陶芓湉親密得像一對戀人,邊黎也漸漸不再用鄙夷的語氣提南影。
一切都在好轉。
直到新年的第一天。
邊星瀾早就忘記合約期限,更想不到,陶芓湉已在他耽於享樂時走遠,精神早已去到更高的臺階,而他還留在原地打轉。
有那麼一瞬間,邊星瀾想用事業威脅,想說刻薄的話,強迫陶芓湉妥協,但他都強行忍住,因為實在捨不得。
而那些物質上的東西,陶芓湉也不想要了,他們會成為陌路人,他被迫從陶芓湉的世界裡抽離。
他喜歡陶芓湉嗎?
邊星瀾當時無法回答,因為他從未思考過這個問題。
其實,要想清楚這個問題其實不難。
生平第一次,邊星瀾體會到失戀的感覺,那是一種似要將骨頭打斷的疼痛,比那隻羅威納犬抓他時還疼。
這種疼蟄伏隱蔽,起初只會在夜晚出現。
當空蕩的床上只剩他一個人,當他無意間看見陶芓湉留下的鈴鐺,痛苦會成倍增長,讓他失掉食慾睡意,更失掉信心。
緊接著,白天也被這種痛苦蠶食,只要聽聞有關於陶芓湉的訊息,他就會下意識去細聽,儘管心口再疼,他依舊忍不住。
分開的時間越長,邊星瀾就越缺乏信心。
他陷入時悲時喜的拉扯,悲是因為陶芓湉並沒有回來的意思,喜是因為陶芓湉帶走了他畫的那幅畫,據說還掛在牆頭。
邊星瀾在惴惴不安裡度過第一年,直到陶芓湉與別人戀愛。
聽聞這訊息時,邊星瀾覺得他完蛋了,他已經永遠失去他的小桃子,陶芓湉再也不會回頭。
他瘋了一般去參加派對,喝到酩酊大醉,再在那
些小男孩的手碰上他之前猛然清醒,倉皇而逃,躲回浴室裡泡澡,用除菌劑驅散掉難聞的氣味。
陶芓湉已經往前走了一整年,蛻變為更成熟的人。
而他呢?他蜷縮在原地,只會傻傻地等,連主動權都放棄。
要把陶芓湉直接搶回來嗎?
無論用什麼方法,強迫也好,威脅也好,邊星瀾想不計後果,因為他再也無法忍受疼痛和空虛。
而林殊在聽聞這一決定時,再也忍不住,暴揍他一頓,手腳齊用,毫不留情。
林殊被氣得不輕,“你與其想怎麼強迫他,不如想想怎麼掙脫面具,做個健全自由的人,重新把他追回來。”
如果不戴面具,他怎麼活下來?
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