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 章(第1/5 頁)
痛只是一種心理衝動,只有懦夫才會喊痛。
這是秦盛從小教給秦渝池的信條。
如果要將人生分成不同的階段,秦渝池會把自己的一生分為三個階段。
第一個階段裡,他活在秦盛的牢籠裡,用演戲當作逃避,體會短暫的自由。
第二個階段裡,他從陰暗的牢籠出逃,逃到另一個光鮮的牢籠,這牢籠極大,披著宮殿和莊園的皮,是林殊給他造的。
而最後一個短暫的階段裡,宮殿的主人死了,城堡倒塌,守衛四散。大門自動開了,他卻不願意走出來,自我束縛,甘願留守。
初見時是在酒會上。
秦渝池至今記得,那酒會里沒什麼年輕人,所以他一下就注意到了林殊。
單論外貌,乍一眼望去,林殊很容易被認作是交際花,或是哪家小輩的小情兒,因為實在是漂亮。
特別是那雙眼睛,有種隱隱的媚感,當那眼偶然間掃過你時,你會不自覺挺拔、站直,像要爭奪配偶權一般自我表現。
可只要你再多看幾眼,就能知道,林殊不可能是誰家的小情兒,因為那舉手投足間的恣意裝不出來。
林殊站在哪,哪裡就會是人群的中心。即便是長輩,都會上前去和他說話,哪怕只是簡單的兩句問好。
秦渝池從沒見過這種世家少爺,所以一直偷偷隱在角落中,視線不自覺被林殊吸引。
這酒會本沒什麼意義,只是邊星瀾為了彰顯自己人脈關係的聚會,大家喝喝酒,也為了讓林殊能提個輩的地位。
當然,有人的地方就會有皮肉交易,會在暗地裡滋生,但這些髒汙都和林殊沒有關係。
他躲在暗光中,看著林殊一杯杯灌酒,談笑風生,像個瀟灑的少爺,直到酒過三巡,白皙的臉上沾滿醉酒的紅暈。
林殊把酒杯拿給服務生,獨自去了洗手間,腳步虛浮不穩,彷彿快摔倒。
心裡微癢。
秦渝池也說不清自己著了什麼魔,許是被那份恣意吸引了,直接把水杯放在桌上,繞過竄動的人群,跟著去了洗手間。
秦渝池只想近一點看林殊,卻在進門後發現林殊倒在地上,呼吸急促。
他急急將人撈起來,林殊很輕,他沒怎麼使力就將林殊抱了起來。
剛才林殊還面色紅潤,現在卻已白了不少,唇色也變淡了,看起來很虛弱。
秦渝池沒作多想,想抱著人出去,送到醫院。
林殊很難受,不停地掙扎,襯衣隨著掙扎往上縮,露出一截細瘦的腰。
秦渝池嚇了一跳,趕緊把襯衣往下扯,遮住那一段白皙。
林殊卻像只擱淺的魚,瘋了一般往外拱,差點脫離他的懷抱,又摔在地上。
“別動,”秦渝池將人抱回來,輕輕拍林殊的背,低聲地哄,“你聽話一點,我送你去醫院。”
神奇的是,林殊聽了話就不鬧了,安靜下來,乖乖掛在他懷中,像只任
人擺弄的漂亮娃娃。
秦渝池抱著林殊出去,沒再回酒會,而是請服務生幫忙叫救護車,去了最近的醫院。
等林殊吊水打過針,睡在病床上時,秦渝池才後知後覺地想起要通知邊星瀾。
但邊星瀾應是喝高了,電話無人接聽,秦渝池只好坐在床邊,時不時小憩,準備等林殊醒了再走。
整個晚上,秦渝池沒睡好,半夢半醒,驚醒時就看看林殊是否蓋好被子,閉上眼就暗自幻想,明日林殊醒來後,會對他說什麼。
會問他叫什麼名字嗎?
會對他說“謝謝”嗎?
秦渝池不知道,只是心跳得有些快,他也不明白自己怎麼了。
可人生總是要和他作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