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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沾嬌露”似乎又漸漸有吞噬我神志的跡象,玉蝶兒解開我的腰帶,脫掉我的外衣,翻開圍腹,露出貼肉的織錦小衣,眼見一對挺拔結實的渾圓酥胸就要暴露在他面前,偏偏我又發不出聲音,急得臉上潮紅額頭見汗,又氣又嘔間,突然一道劍光閃過,密如星河落雨,向玉蝶兒當頭罩來。
那玉蝶兒也不知用的什麼鬼魅身法,側身一滾,竟生生避開那密織的劍光,凌空一躍,那劍光緊跟上去,寒光閃爍之間,無數閃亮飛躍,我定睛一看,一個黑衣蒙面人正持劍與玉蝶兒在內室纏鬥起來,劍法之快、疾、絕、狠,看得玉蝶兒眼中異采連連,只有躲避的份。那玉蝶兒果真如他自己所說,輕功不錯,他身形詭異,如星丸跳擲,飛躍於內室之中,雖然是躲避,卻躲得一點也不狼狽。忽聽得“晃當”一聲,黑衣人的劍劈開了內室的織錦屏風,玉蝶兒像流星一般飛退到外室,閃躲過黑衣人的劍光,黑衣人冷冷一笑,劍尖一抖斜圈兒,劍光驟然大盛,光雨散開如海潮急轉,旋渦怒卷,劍光所至,無堅不摧,外室的圓桌也被劈開。
那玉蝶兒從圓桌後躍開,笑道:“這位仁兄好像與我有深仇大恨似的,出劍如此狠絕。”一邊閃躲著黑衣人的劍光,玉蝶兒一邊回頭看我一眼,邪笑道:“卡門姑娘,我原想多與姑娘纏綿一會兒,現在看來時候不對。姑娘,你放心,我捨不得你,還會再來的!”話音剛落,鬼魅般的身形已飄出窗外,那黑衣人追至窗前,哪還有玉蝶兒的蹤跡。
我被眼前這一幕驚住了,黑衣人見玉蝶兒跑了,也不追趕,反倒走到我床前。我想向他道謝,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音,他的臉上蒙著黑巾,我迎上他的眼睛,驀地一驚,這眼神,那種震驚和混亂,我竟識得,他是昨晚行刺宇公子的那個蒙面人。
我衣衫不整、全身無力地躺在床上,黑衣人蹙緊了眉,拉過被子蓋到我身上,見我發不出聲音,伸手解開我的啞穴,張嘴道:“你……”
正好我也同時開口:“你……”
兩人都愣了一下,突然,外面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小紅“叮叮咚咚”地跑來拍門,語氣焦急:“姑娘,姑娘你怎麼了,你房裡發生了什麼事?”
黑衣人回頭望了我一眼,眼中雖然充滿了疑惑,卻彷彿有所顧忌似的,不再說話,轉身躍出窗外,我心中覺得好笑,敢情這些古代人都喜歡爬人窗戶。
“砰!”門被撞開,小紅衝了進來,見到滿屋狼藉,嚇得輕呼一聲,急忙撲到床前,急聲道:“姑娘,姑娘你沒事吧?”
被她這麼一嚷,我腦子頓時清醒一點,苦笑道:“事情大了,小紅,剛剛來了個採花賊,我中了媚香,快去找月媽媽,看看她有什麼法子。”
不等她去,月娘和楚殤已經衝了進來。那男人怎麼還沒走?難道是住在月娘那裡?我額頭冒汗,媚眼如絲地瞥了月娘一眼,有氣無力地嘲諷道:“月媽媽,看來你……,你這倚紅樓的守衛……,也不是多牢固嘛……”
腦子一片昏沉,一句話說到後來聲如細蚊,聽來直與呻吟無異。月娘何等眼力,一眼就看出我臉色紅得不正常,環顧四周,嗅到那股清淡的餘香,沉聲對楚殤道:“姑娘是中了玉蝶兒的‘沾嬌露’媚香。”
楚殤的眼中升起熊熊怒火。門外又傳來嘈雜的人聲,有人探頭探腦地往屋裡看:“哎呀,發生什麼事了呀……”
我頓時想起這是青樓,肯定是剛才的一番驚動,吵擾到了其他房裡的姑娘,楚殤沉下臉,對月娘道:“月娘,出去安撫那些姑娘。再讓小紅去浴房。”月娘也不反駁,擔心地看了我一眼,拉了小紅出去,一面掩門一面跟外間聚集的人群嬌笑:“唉呀,沒事沒事,剛才有隻大貓跑進姑娘房裡,打碎了東西,把姑娘嚇著了……”
月娘的語聲掩在了門外。室裡只剩我與楚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