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鳧山對鬼類深有研究,他們精心研製的符咒估計比他的劍要有用。
這麼一想,長微迅速用劍割破了手指,以血畫符。
他這人有個毛病,幹什麼事都不願意正正經經地幹。本來是長條形的符咒,他自己在鳧山閒來無事的時候偏偏要剪成個小人的形狀。但此刻他望著手上的小紙人,忽然萌生出個想法。
他用仙法對著染血的紙人搗鼓了一番,叫了聲&ldo;變&rdo;。那紙人在半空飄了飄,隨即搖身一變成了殷孃的模樣,朝那鬼嬰撲過去。鬼嬰對母親的樣貌竟然還有幾分記憶,一時不知該不該攻擊紙人,趁著這個空檔,長微蓄足靈力,一劍刺了過去。
鬼嬰被紙人纏住,幾乎避無可避,被他刺了個正著,很快就化作一團黑霧散去。
卻在此時,柴房外忽然燈火通明。
長微吃過凡人的虧,一點也不想和他們發生任何爭執,於是就想施展瞬移術離開,卻在捏決捏到一半時,忽然感到下腹一陣劇痛。
他正在施決的手指一滯,抬起眼有些驚訝地望向正前方。
竟然……又是殷娘!
不,這一次的不是被鬼魂佔據的殷娘,而是真正的殷娘。她手上的那把柴刀,正是方才莫老太帶來的那個小夥子手上的!
長微覺得腸子都要被她捅穿了,痛得不能自已,卻還是迷迷糊糊地堅持捏決,終於成功瞬移。
只是,他也不知道自己瞬移到了哪裡,周圍一片寂靜,月光血光交雜在一起。
【叮!恭喜宿主達到一萬功德成就,獲得&ldo;柳暗花明&rdo;禮包!】
什麼鬼名字……還柳暗花明……
我命都要沒了……
悉悉索索的腳步聲越來越近,長微努力想睜開眼,可是隻能看見模糊的一雙白色長靴。
&ldo;長微?!你怎麼了?!&rdo;焦急清泠的音色如同一汪泉水,洗滌著劇痛的傷口,長微終於感到眼睛清明瞭一些,抬頭看去,果然見到雲巒的面容。他的身上不再是鳧山的門服,而是白色做底,藍色鑲邊的長袍,遠遠一看,倒真像湛藍天空裡的白雲。
長微打了個哆嗦,下意識曲著身子往後挪了挪。
&ldo;長微……&rdo;雲巒一怔,伸手想要觸碰臥在地上的人,卻聽他沙啞著聲音道,&ldo;別……&rdo;
真是的,竟然瞬移到了雲巒屋裡,老天爺,你是故意的吧。
他現在這麼狼狽的樣子,被雲巒看到了,豈不是會更嫌棄他?
&ldo;你……&rdo;是恨我沒有幫你說話嗎?雲巒跪坐在那裡,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長微,他想問為什麼不讓自己碰他,可是問了又如何?
然而,未等他說話,長微就轉著眼珠,氣若遊絲地道,&ldo;太髒了……&rdo;
雲巒心裡驀然一熱,難得溫言細語的,像勸一個小孩子洗澡一般道,&ldo;我要給你處理傷口。&rdo;說完,他便小心翼翼地把地上那條半死不活的&ldo;鹹魚&rdo;抱到了床上。
長微這人其實不大愛惜東西,他在現世的房間,用業內好友的話來說:經常和豬窩一樣。神奇的是,他對雲巒的東西總是奉若至寶,上到各類傢俱,下到筆墨紙硯,不願弄髒或弄壞一點。
所以此刻,當看到雪白的床褥被自己的血浸染成深紅時,長微簡直心痛。
可是,他現在真的是一句話都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