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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徵兒怕冷,凌玉也怕冷。徵兒捨不得罵凌玉,徵兒喜歡凌玉,真的。
【一席話,自己亦是將信將疑,撕心裂肺】
【傻凌玉,你怎麼知道,她還喜歡你······】
【眼眸憂戚垂下,任她將自己領進暖意燻人的屋內,身上的袍子無聲無息,掉落在地】
【桌前,藥苦難嚥,可是她說,只要喝了藥,佩徵就會開心,佩徵開心了,也許就回來了。凌玉為了佩徵,江湖都可以不要】
【喝了藥,她突然間掉下眼淚。那雙眼睛,多像佩徵啊】
【微微顫抖的雙肩,似是在竭力抑制著什麼,終於忍不住伸出手,用一根手指颳去她下巴尖上一顆水珠,喃喃道】徵兒,我的徵兒。徵兒。徵兒。
【失去你的那一剎那,凌玉已經什麼話都不會說了,一開口,總是離不開兩個字,徵兒】
【這種痛,深如孽障,烙印於骨髓,流暢於血液,只有你的溫柔,才是永生的解藥】
雲佩徵
【我曾經和凌玉說過。我所嫁之人必是文鼎江山,武中無二,風華絕世。他必以十里泱泱明珠之路,於我傾國以聘。】
【而今看來,卻只餘一腔自嘲。那些一思一念一度,可不是皆按著他一絲一線的描畫。原來在不經意間,他的一笑一語,一眉一眼,皆溶於我的骨血之中,與我的生命糾纏不清了。】
【側首看著他托腮安靜看著窗外落雪的模樣,手中紫毫不自覺地頓了頓。我和他之間總是很少有這樣安謐的時刻。在以往的每一次見面,不是鬧的雞飛狗跳,便是吵的天翻地覆。所謂的冤家莫就是這樣吧。丟掉筆,從後偷偷猛的抱住他,得意洋洋地笑道】小凌玉,是不是在想佩徵小丫頭?看天色,明天雪應該停了。東園那裡的玉梅該開了,我們出去走走好不好?我們去打雪仗好不好?對了,不許仗著武功欺負我。
【臉貼在他背上,一滴一滴淚無聲浸入雲緞。凌玉,每和你說一句,就像在我心間劃一刀,鮮血淋漓。我多想你再能擰著我的鼻子,罵我一句佩徵小騙子】
【他的身體顫了顫,沒有說話。錦落恰巧端了藥進來,見到此景,垂了頭立在門口尷尬失措。我鬆了手,暗啞著聲音說】以後都不要送藥來了,宮主不用藥了。
【就這樣吧,不論你好不好,佩徵這輩子都守在你身邊了。你高興我便高興,你難過我便讓你高興。以你喜為喜,以你哀為哀。漫漫一世,就這樣相伴而過,佩徵無多求了。】凌玉,從今以後,我們都不吃藥了。佩徵永遠永遠就在你身邊好不好?
凌玉
【銀雪迷亂雙目,在指縫間失落,再抬眼,那張笑臉便散去了】
【凌玉仰起頭,卻只看到時光翩然輕輕擦過的痕跡,還有那漫天白雪】
【庭院裡到處都是積雪,凌玉的錦靴踩出深深淺淺的腳湧
【凌玉笑了】
【這一笑,如此真切,白璧無瑕。他折下一根樹枝,開始在飄雪中舞劍,驚鴻一瞥,梅花凌亂】
【嫣紅花瓣如漩渦流轉,洋洋灑灑垂落,在雪地上鋪出一條幽深之路】
【藥廬的門吱呀一聲被推開,披著鵝黃色錦袍的女子愣愣站在花瓣盡頭,一動不動地看著凌玉】
【凌玉拈起銀髮上的殘花,遠遠站在另一個盡頭,展顏一笑,似是對著那女子,又似是對著天空】徵兒,這是凌玉曾經許諾給你的十里紅妝,凌玉從來不曾忘記。
【要麼是凌玉瘋了,要麼,就是她瘋了。站在花瓣盡頭,互相凝視彼此,一言不發,凌玉彷彿又看到了佩徵】
【冰天雪地之間,那個眉目依舊的她】
【那一晚,高燒不起,消瘦的身體更加單薄,虛弱得連想念佩徵的力氣,都漸漸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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