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訾槿和君赤同時走進,遠遠地便看見君安秀眉輕揚,星目靈動,溫和地微笑著周旋在眾人之中。
“三弟,槿弟,怎來得如此地晚?”君安的微笑從來都掛在溫文而雅的臉上,語氣之中透出責備與關心。
“小弟也想來得早點,但魚落姑娘不放人。”相較於太子君凜,君赤與君安的感情倒是和睦得多了。
訾槿給了君安扯了一個自認為還算得體的微笑,算是打了招呼。
不一會的功夫,君赤和君安又被眾人圍住了。君赤口齒之疾雖未全好,但也能遊刃有餘地應付眾人,還要時不時注意訾槿的動向,怎一個忙字了得。
訾槿最怕麻煩,幾乎是反射性地朝人少的地方走去。奉安王府的建築風格不似皇宮的大氣磅礴,倒是多了許多江南的玲瓏之氣,細緻脫俗,典雅秀美。
走得有點累了,訾槿找了一塊乾淨的草地,躺在池塘邊上,嘴角含笑地望著水中的紅錦鯉魚。
夕陽將湖中的景色鍍了層金色,秋風吹過,身上的柳樹搖擺著身姿。
訾槿困頓地閉上眼睛想著,豬頭太子一向自視過高,如此的宴會都是要最後才會到。他不到自然不能開宴,自己還有些時間可以補眠。
迷迷糊糊中訾槿聽到清晰悅耳的說話聲。
“她有何種好?眾目睽睽之下太子殿下居然親自抱她下車,將我這正統的東宮太子妃撇於車上,這讓我如何嚥下這口氣?”少女特有的稚嫩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
“太子妃,大可不必生氣,就算那賤人得寵又能如何,不照樣只是個侍寢賤妾。太子殿下連個側妃都不肯封她,您又何必跟她動怒呢?”聽那聲音像是一個四五十歲的老婦。
八卦,從古至今乃無聊人士之大大大愛啊!
訾槿所處位置正好被一排萬年青擋住了,她本身又是躺在那裡,固而來人根本就不會看見她的。此時的她眼中閃閃發亮,喘氣都不敢大聲,耳朵幾乎都豎了起來。
“嬤嬤,你又不是不知,自打大婚之日至現在,太子並未與我同房……雖然如此,可太子也沒有臨幸那側妃韻染,我心中雖有所不滿,但並無怨念。可這三個月太子被那個新進宮的侍妾迷惑得神魂顛倒,幾乎夜夜笙歌,你可知我心有多痛?賀二皇子建府此等的皇家大事,他還要帶上那個沒名沒分的侍妾,我怎能心甘?你難道未曾看到太子在眾人面前,對她的關懷與憐惜嗎?”
“太子妃不用掛心,那賤人並無名分,對太子妃構不成威脅的。太子妃不但有丞相撐著,更是東宮的正妃娘娘。如今太子殿下年少氣盛做事難免糊塗,再說平日裡殿下對太子妃算是憐惜關懷備至。若此時和殿下撕破臉,太子妃得不到半分的好處啊!”
“他對我也只是表面而已,我真怕……真怕……如果那侍妾有了他的骨肉,他會不會連看都不願再看我一眼。”
“太子妃放心,奴婢定不會讓此事發生。”
“這事,我如今也只有託付於嬤嬤了,我們回吧。”
少女的聲音帶著淡淡的憂愁與欣慰,如此清麗的聲音,又怎能想到她如此的心腸呢?
一陣凌亂的腳步聲漸漸遠去,訾槿方敢大聲喘氣,心中更是毛骨悚然,聽聲音那少女不過十六七歲,何至如此的……?何至如此的歹毒?
訾槿搖了搖頭,打了個冷戰,揪了一把身下的草地,恨恨地站起身來。一轉身對上一雙陰沉無比的鳳眼,嚇得訾槿又跌坐了回去。
訾槿微微顫抖,牙齒打顫地望著離自己不遠的人:他躺在這多長時間了?那剛剛的對話他聽到了多少?
“你怕什麼?做壞事的又不是你?”君凜走近訾槿,坐在她的身邊,輕聲問道,聲音溫和得讓人毛骨悚然。
訾槿嚇得動也不敢動,心裡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