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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染坐到計程車上,反覆摩挲著手中的紅色離婚證,又開始犯了愁。離婚這事他們是給陸家說了,卻還沒給姜家說。姜家早晚會知道的。-
姜染回家把衣服換了就去撞球廳了。餘真真正在陪別人打撞球,姜染也沒打擾,直接往訓練室走。
「染染。」餘真真屁顛屁顛跑過來,壓低聲音,小心翼翼問,「你們,離了?」
餘真真和姜染同住,算是清晰掌握姜染和陸君川婚事動向的人。自然知道她今早去做什麼了。
姜染把紅球綵球拿出來,開始擺圍球練習的球型,「嗯。」
餘真真半靠在球桌上,難掩遺憾的神色,「真的離了啊,陸君川又帥又有錢,而且那天你和洪柯林比賽,他還幫你說話了,我覺得他對你挺好的,你怎麼就捨得離婚了呢?」
「本來就說好三年就離婚的,更何況我和他不是一個階層的人,也沒有什麼感情,沒必要非往一塊湊。」姜染看了眼門口,問,「客人還等著你呢,等著挨罵呢?」
之前「合得來」,更多的是距離產生美。等距離拉近了,美就沒了。
餘真真笑盈盈道:「他才舍不得罵我呢,等我還開心呢。」
姜染提了提鼻子,在空氣裡聞了聞,半開玩笑道:「咦,我好像聞到了戀愛的酸臭味了?」
等餘真真出去了,姜染站在門口看了眼。喊餘真真陪打的是個看上去挺年輕的男生,黑色t恤,寬鬆牛仔褲,頭髮是黑藍色的,劉海有點長。看上去挺酷的。
當初餘真真在青訓隊談的那個男朋友是樂隊鍵盤手,外形上也是這一類。
姜染站在那看著餘真真和那男生站在一起聊天,腦袋裡卻在想其他的事情。
她要把離婚的事情告訴姜家。主動出擊總比被動被發現要好。
姜染在通訊錄裡找到那個備註名為【父親】的人。她本來想打電話,想了想還是選擇編輯簡訊發過去。
她說:【我和陸君川離婚了。】
簡簡單單,連上標點符號加起來都沒有十個字。
數秒後,這個備註為【父親】的人就打了電話過來,姜染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起來。
「簡訊什麼意思?你跟我開玩笑呢是吧?」電話那邊的人是姜長勝,姜染的父親。
姜染走到訓練室裡,關上門,站在二樓的窗戶前,回他:「沒開玩笑。」她看著窗外。夏天的天氣變化的快,早上還是晴天,到了上午烏雲就從東邊趕了過來,低低的壓在空中,讓空氣變得有些沉悶。
「姜染,結婚前我怎麼給你說的?我對你沒有任何要求,就是希望你好好維持你的婚姻,不要管老公在外面亂搞,只要守住你陸太太的位置就行了!你怎麼連這點事情都辦不好!」姜長勝說這話時語氣裡滿是理所應當的情緒。即便是今日,他也不覺得自己養姜染生母做情人,之後又棄她於不顧這件事情有什麼錯。
姜染情緒非常平靜:「沒辦法,我隨我媽,拴不住男人。」
姜氏最近在策劃開發新的領域,必然要找陸氏幫忙。萬萬沒想到在這個節骨眼上,姜染告訴他,她和陸君川離婚了!
「你現在給我滾回家來,把事情給我說清楚,然後我帶著你去給陸君川認錯!」姜長勝道。
姜染把手機拿遠了一點,聽完姜長勝歇斯底里的發言,才說:「你當初交給我的任務就是讓我和陸君川結婚,我做到了,離婚也不是我能控制的事情。更何況,姜氏靠了陸氏三年還是這個死樣子,說明姜氏氣數已盡,勸你趁早認命。」姜染說完,就把電話結束通話了。然後把姜長勝拉黑了。
她也不是什麼善人,姜氏當年把她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