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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想了想,一位親王為國戍守邊關,身邊就算養著幾個侍妾也不算什麼罪過呀。那他們是想藉此事作什麼文章呢?
既是自己推敲不出,孟婉便乾脆放大了膽子主動問他們:「不知刺史大人和夏公公,兩位將小的鎖拿來此處,是為何事?即便小的犯了什麼律例,也總得讓小的心服口服吧?」
蔡堯棠和那位夏公公,二人皆是細細將她審度一番,之後夏公公才問道:「事到如今,你還是不肯承認你和滇南王的關係?」
「小的方才便說了,只是負責伺候滇南王起居的一個雜役罷了,奈何公公不肯信。」
孟婉話才說完,長榮便揭穿道:「你最好老實招了!光我都瞧見你在滇南王的牙帳裡共度幾回春宵了!」
既是已到了這番地步,孟婉也沒什麼好躲的,正面迎擊反問長榮道:「我與王爺共度春宵你都看見了?那你是藏在王爺的床榻之下麼?」
第97章 審問 他此次回京,兇險萬分
「當然不是!」長榮氣道:「不過我看見過你趁半夜偷偷潛進滇南王的帳中, 直至天亮才出來。孤男寡女的共處一室,不是共度春宵還能是徹夜苦讀不成?!」
「孤男寡女,那也得王爺知曉小的是女的才成!」孟婉據理力爭, 眼下雖還看不透這些人想拿她做什麼文章,但無疑矛頭是衝著李元禎去的。
她這話一出,蔡刺史很是意外,頓時有些動搖:「怎麼, 難道王爺還不知你是女子?」
不等孟婉回答, 夏公公便搶先否定:「怎會不知!雜家適才前去宣旨時,她便是披頭散髮在滇南王的帳中一同接的旨。」
略遲疑了下,孟婉便頂撞回去:「夏公公進王爺牙帳宣旨之時,可見王爺或是小的有衣衫不整之態?」
蔡堯棠和長榮皆看向夏公公,顯然期待他還能有更有力的說辭, 然夏公公卻語滯了一刻, 才氣惱道:「即便沒有衣衫不整,但你披頭散髮的待在滇南王帳中, 總不能還咬定你二人並無苟且?!」
孟婉沉著應對:「小的與王爺確實無任何除日常端茶倒水侍奉以外的關係, 但是公公對一位親王用『苟且』之語, 算不算以下犯上的僭越?畢竟堂堂王爺,即便養上三兩侍妾,並非什麼過錯。就連聖上也曾顧念王爺身邊沒個知冷知熱之人,而親自賜下美人侍奉。」
本以為自己的一通話能唬一下這位夏公公,孰料他卻是毫不畏怯, 冷笑兩聲, 「聖上賜下的美人,自是不會有問題,可你——」他走到孟婉身邊, 繞著她緩步轉了半圈兒,停在她的背後,冷眼凝視:「就大有問題了。」
這話令孟婉有些糊塗起來,女扮男妝入軍營這完全是她自己的錯,與王爺無關,她不覺得此事可以讓他們大作文章。
夏公公頓了頓,接著說道:「聽說你是受鍾貴妃盜玉璽一安牽扯,而被發配來益州的?」
這事上孟婉自是瞞不過,府衙有明確登入,於是隻得應道:「是。」
「那鍾貴妃是你的什麼人吶?」
「鍾貴妃只是小的遠房表親,鮮少來往,打小便只見過一回。」她如實答道。
儘管孟婉說的皆是實情,可顯然夏公公並不會信,他的冷笑足以說明他已有了自己的判斷。孟婉深知自己再反覆重申,他該不信還是不信,畢竟這些親戚間的疏近走動本就難以向外人證實。
於是她便不再主動說什麼,只聽著夏公公繼續自顧自的條分縷析著。
「你既是鍾貴妃的人,如今又作男子裝扮鬼鬼祟祟的隱藏在軍營裡,時時隨在滇南王的身邊……那麼鍾貴妃與滇南王之間,是否果真如特使收到的密函上所說,早已於暗中結成了同盟?」
密函?特使?
孟婉心下一顫,不由想到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