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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是說過別來找我嗎?&rdo;辛生說。聲音很小，沒有溫度。

文馨把申請表遞進視窗下的小洞：&ldo;我是來辦卡的。&rdo;

辛生懷疑地看著她，伸手把申請表扒出來。他沖申請表草草地瞄了眼，機械地說：&ldo;身份證。&rdo;

文馨從包裡掏出身份證，塞進去。

辛生仔細地看了下身份證，又看了眼文馨，然後把身份證快速丟進影印機。

&ldo;你是不是能看出……我身上……有什麼不對勁兒?&rdo;文馨顫顫地問。

辛生像沒聽見一樣，把一張小單子遞過來：&ldo;簽個名。&rdo;

文馨無奈地接過單子，剛想簽名，辛生小聲說：&ldo;那個，小時候，是我把你的書包扔豬圈裡的……&rdo;

文馨的筆停在半空中，但並不驚訝，好像很早就知道了似的：&ldo;都過去了小辛。&rdo;&ldo;小辛&rdo;三個字是她小時候對他的叫法。她好像早就原諒了他一樣，簽字畫押似的在簽名處漂亮地簽下了&ldo;關文馨&rdo;三個字。

她把單子推過去：&ldo;你不承認我也知道，我身上還有個人對不對?&rdo;

辛生看了她好大一會兒，似乎在猶豫什麼，低頭含混不清地&ldo;嗯&rdo;了一聲。

&ldo;是……鬼?&rdo;

&ldo;嗯……&rdo;他的態度稍稍友善了一些。

文馨有些激動，一邊從包裡掏著安妮的照片，一邊說：&ldo;今天來沒別的，是不是她?&rdo;

她把照片舉給他看。

他微微怔了下，眼睛一直盯著那照片。幾秒鐘之後，他的嘴巴彷彿又裂成了三瓣……然而卻說：&ldo;我什麼都看不出來，你以後別再來找我了。&rdo;

&ldo;四表姑她說你通靈，她說你會幫我‐‐&rdo;

&ldo;我媽說的話你也信。&rdo;他的語氣又恢復了那種冷淡，甚至還帶著一種鄙夷，文馨震驚了，沒想到他將這話說得如此直白。

&ldo;怎樣才能讓它離開我的身體……求你……&rdo;文馨喉頭打抖，&ldo;也只有你能幫我了。&rdo;

辛生把那幾張單子一次排開，用印章&ldo;咔咔&rdo;地敲了幾次。接著拿了一張信用卡出來，在電腦的鍵盤上刷了下，然後就是電腦的人工服務：&ldo;請輸入密碼。&rdo;

&ldo;辛生，求你這次一定要幫我……&rdo;

&ldo;請輸入密碼。&rdo;

&ldo;辛生……&rdo;

辛生拿起一塊印有&ldo;暫停服務&rdo;的牌子往視窗一擱，轉身走了。

文馨想叫他，他卻進了後臺。

面對空蕩蕩的視窗，文馨徹底陷入了絕望。

她呆呆地坐了兩分鐘之後，才從包裡掏出一張結婚請柬，放在玻璃視窗下……

一路上，漫天的柳絮灑下來，掉在文馨身上，像一隻只沒有腿的大肉蟲子。

就這樣漫無目的地走了很遠很遠……直到手機在她口袋裡&ldo